们行程路线的几个人中,只有他是魏人,魏人都不可靠的。”
项少龙奇道:“魏人既不可靠,为何你又用他呢?”
陶方解释道:“少龙你长居山区,自然对中原的形势不了解。”
项少龙虚心求教道:“我真的很想知道!”
陶方道:“这要由三家分晋说起,那是整个时代的分水岭,之前还说尊王攘夷,分晋后变成魏、韩和我们赵国,没有人再把周室放在眼里。若说以前的局势像是一条平静的河川,现在却是奔腾的湍流。十年间的变化,足抵得以前的一百年,没有本领的人,将会被淘汰。”言罢不胜感慨。
项少龙想不到他这样一个人马贩子如此有见识,真想告诉他无论如何挣扎奋斗,最后都是被秦始皇一统天下。但当然不能说出口来,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,试探地问道:“现在秦国是否最强大的国家?”
陶方惊异地看他一眼,缓缓地道:“秦自用了卫国贵族公孙鞅的改革政策后,的确富强起来,五年前还攻破周室,但亦犯了众怒,被我国大将乐乘、庆舍大破秦军,魏更在三年前攻占秦国在东方的重要据点陶郡,秦国声势已大不如前。”他显是心悬内奸的事,没有兴趣再谈下去,道:“少龙!我要你帮我把窦良这奸贼杀了。”
项少龙拍胸道:“这个包在我身上,不过假若杀错人,岂非亲者痛、仇者快?”
陶方冷笑道:“你是新来的人,窦良仍未摸清你的底子,你可用言语试探他,包他中计。”
项少龙暗叫厉害,点头答应。
陶方对他的态度大是不同,道:“凡魏人均属可杀,我也是最近才知他是魏人,早打算这次任务完成后再不用他,岂知他竟先发制人。”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把精致的连鞘匕首来,递给项少龙道:“手脚干净点,事后我会对人说派他到别处办事。这匕首来自越国的铸剑名匠,吹发可断,就送给你,让它饱饮魏贼的血。”
项少龙听他说杀人时,只像闲话家常,心中凛然,不过他所受的训练也都是教他杀人,只要杀的是坏人便行,也不觉得怎样难过。
陶方谈兴忽起,道:“魏人曾占据我们的国都邯郸达两年之久,全赖齐国出面才迫使魏人退兵,但仍有很多魏人留在邯郸充当走狗间谍,窦良正是这类人,你下手时切不可留情。”
项少龙回到营地,其他武士对他的态度都很恭敬,此时夕阳西下,大地一片昏暗。
营地的一角忽然飘来女子的嘻笑声,项少龙横竖要找窦良,顺便走去一看,立时目瞪口呆,原来小河里挤满赤裸的女子,正于水中沐浴嬉戏。
我的妈呀!为何古代的女人比坎城或迈阿密海滩上的西方女郎更大胆呢?
有几名武士在河旁欣赏着这春色无边的场面,其中一个是李善,笑脸迎上来道:“今天这批女孩的质素非常好,项兄要不要向陶爷讨两个来玩玩,他很看得起你呢!”
项少龙大惑不解地问道:“何处找来这么多可人儿?她们不觉得被人当货物般售卖是很凄惨的事吗?”
李善大奇道:“项兄不是山区人吗?女人若非货物是什么呢?如给卖到穷乡僻壤,一个女人应付全家上下十多个男人,那才真惨哩!现在她们可到城市去,幸运的被大户人家看中,穿金戴银,不知多么风光哩!”
项少龙虽是好色,但一向尊重女人,很难接受这种态度,惟有不谈,问道:“窦良哪里去了?”
李善邪笑道:“他自恃是头儿,刚拣了个最美的娘儿携到帐内去,你说他要干什么?”
项少龙心中暗怒,问明他营帐所在,举步走去,隔远传来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声。
项少龙估料他必会出来吃晚饭,守在一旁,果然好一会儿后,先是那女子衣衫不整地离开,然后是窦良揭帐而出。
项少龙朝他走去,经过他身边时淡淡道:“有胆便一个人随我来。”
窦良一声狞笑,追着他直出营外。
到了一座密林内,项少龙转身,趁机把匕首插在腰后,恭敬地道:“窦大哥,我是灰胡派来协助你的人。”
窦良手已握在剑把上,闻言一愕盯着他,惊疑不定。
项少龙心中暗笑,续道:“现在计划有变,灰胡决定不在打石谷下手,教我来通知窦大哥。”
窦良见他说出打石谷之名,终于中计,大怒道:“灰胡在弄什么鬼,不在打石谷还有什么更好的地方?”
项少龙趁机凑前,低声地道:“是在……”
窦良喝道:“站在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