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,就应该消失的更加彻底才行。
时不时的蹦出来,着实令人心烦。
一场大雪过后,长安城阳光明媚,宫中的诏令再次传到三省六部,州府严查寺庙田产、度牒,凡有违制者,一律还俗充军。
这是再次强调。
李复带着李承乾回到了庄子上。
李承乾与婶婶见过礼后,就抱着狸奴在垫子上玩闹起来。
比起夏天来的时候,明显狸奴都长大了一圈不,比一圈都多,多好多。
“狸奴,叫大兄。”李承乾逗弄着李睿。
“大”
“大兄。”
“大”
李韶拿了些糕点零食过来,放在桌案上。
“高明,一会儿饿了就先垫垫,晚饭已经在准备了。”李韶叮嘱着。
“恩,婶婶我还不饿。”李承乾应声。
李复在软垫上坐下,靠在椅背上,看着李承乾逗弄狸奴的模样,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笑意。
小孩子也该有个小孩子的样子,别看到血糊淋啦的场景反而觉得兴奋,那不正常。
别到最后紧绷的一根弦,再给孩子绷断了。
"大大"小狸奴咿咿呀呀地学着说话,胖乎乎的小手揪着李承乾的衣襟不放。
“真是比夏天的时候沉了好些。”李承乾笑着调整了一下抱姿。
李韶又端来热腾腾的杏仁茶,听到李承乾这般说,笑着应声:“现在这小家伙,还挺能吃,吃了鸡蛋羹,还要啃个刚蒸好的糕饼,身边一刻也不能离了人,得看着才行。”
用过晚饭,李复和李承乾两人来到书房。
房间内灯火通明,书房的桌案上,放着的是马周送来的卷宗。
两人便将心思投入到这些卷宗当中。
约莫一个时辰后,李复这才放下卷宗,舒展了一下身体。
"高明,那些案卷看得如何了?"
李承乾抬头,看向自家王叔。
“马长史整理的很详细,也看出一些端倪。”
“有些地方官员的供词,看着蹊跷,都知道为自己找借口脱罪。”
"哦?"李复挑眉轻笑:“怎么说?”
“比如这个泾阳县县丞,明明收过卢家的贿赂,却在供状上说是因为家人被威胁。”李承乾无奈一笑:“但是被查出来,他一家老小根本不在长安,他那老家,卢家也是鞭长莫及。”
“一口咬死了自己的罪过不大。”李承乾说道:“都是些墙头草,聪明人。”
“可惜,聪明反被聪明误。”
“但是他们依旧如此咬死了”说到这里,有些愁。
“肯定不能因为这个就杀了他们,他们虽然在这上面撒谎了,但是原因总是没差的,要不是卢献势大,他们又岂会忌惮。”李复缓缓说着:“所以说,这些小角色,罪不至死,但是也不能不议罪,严重一些的,罢官,坐牢。”
“不严重的,比如说,衙门里的差役,听人使唤的,罚钱,杖责。”
“视情况,有轻有重。”
“所以,不能一概论之,卷入这件事里的小角色,大家都想活,想要顾着自己,这也没什么错,毕竟,有的时候,他们也自身难保。”
李复对于长安城里卢献宇文运和郑元珣之流深恶痛绝,巴不得他们赶紧死。
他们是站在顶端的人,他们的贪婪,是罪恶的根源。
至于细枝末节,都是普通百姓,也带着几分可怜,论起来,真的罪不至死。
“所以,他们之所以敢在供状上做这般狡辩,也是因为吃准了朝廷不会杀他们,为难嘛,倒是会为难他们一番。”李复轻轻叩击案几:“况且,地方上,需要维持运转,若是从重处罚,都给杀了,一时之间,哪儿来那么多合适的替补官员?所以,干脆处罚一顿,而后将功补过。”
“只是往后,他们的升迁路,可就要断了。”
“甚至,如果朝廷有合适的人,要裁换官员,这些人,就是首选。”
“也是应了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