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。”
寇仲叹道:“李小子真厉害,这也给他想到,至少他只派人去说几句话,立令李密军分裂成主降和主战两派,多么划算,我们须好好学习。”
卜天志说道:“王世充、刘武周和窦建德固是李渊父子的劲敌,而萧铣和杜伏威均在此带全无敌手,只要消除一些障碍,可随时北上,若我是李渊,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挥军攻打洛阳。”
寇仲皱眉道:“萧铣是否会与杜伏威合作?在一般的情况下,当然不可能发生。但若李渊父子真的兵出关中,什么不可能的事均会变得可能。”
陈老谋说道:“若李家想先对付萧铣或杜伏威,只有自金州出巴蜀一途,那时大可沿江而下,先迫江陵,再顺江东攻杜伏威,不过如此劳师动众,实非智者愿为。”
寇仲色变道:“我的娘!终于明白为何师妃暄会到西南来啦!”
徐子陵呆看师妃暄好半晌,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,道:“我和师小姐间实有点小误会,坦白说我本打定主意不到悦来栈投宿的,岂知却遇上个不想碰到的人,为摆脱他的纠缠,只好谎称有朋友给我在此订下房间,结果给他缠到这里来,遂将错就错的留宿一宵,打算明早离开,岂知给小姐寻上门来,真不好意思。”
师妃暄满有兴趣地听着,然后含笑道:“这就叫机缘哩!子陵兄为何忽然有不吐不快的冲动?”
徐子陵恢复一贯的洒脱从容,说道:“在回答这问题前,小弟可否先问一件事?”
师妃暄淡淡地说道:“子陵兄请下问。”
徐子陵道:“据闻成都所有客栈一早客满,小姐到此的时间该不比我早多少,为何却可轻易订得房间,而外边那掌柜老先生又对我那么尊敬有礼?”
师妃暄若无其事地说道:“皆因妃暄是透过别人做的,这人在成都很有办法。可轮到你回答妃暄的问题了。”
徐子陵到此刻始知师妃暄来成都,不像表面那么简单,因为以她的性格,绝不会随便拜访任何人。微一沉吟,说道:“答案很简单,皆因我不想接受小姐的邀约。”
师妃暄丝毫不以为忤,更是兴致盎然地微笑道:“这个妃暄当然猜想得到,只是想听到子陵兄进一步的解释,子陵兄当知道妃暄的邀请绝不涉及男女之私,而是另有用意。”
徐子陵更是一阵心意索然,旋即又把令人烦扰的情绪抛开,道:“小姐任何举动言语,均暗含玄机,岂是我等凡人所能测度。而且我现在只想大被蒙头睡一好觉,其余的事明天去想,小姐幸勿笑我。”
师妃暄微嗔道:“谁会笑你呢?只会怪你口不对心。实情是你猜到石青璇会来找你,又不满妃暄对侯希白的看法,对吗?”
徐子陵一呆道:“我真没想过石青璇会来寻我。听口气小姐似乎和石青璇不大和睦。至于小姐另一个猜测,是否暗示我徐子陵在妒忌呢?”
师妃暄就像她自己形容的那一任水流冲击仍不留下痕迹的坚石,平静无波地说道:“算妃暄误会你哩!我只是以言语试探,想弄清楚徐子陵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。没多少人能像子陵兄般引起我的好奇心,这是实话,子陵兄信吗?”
徐子陵苦笑道:“除了师门重任,有什么事会给小姐放在心上的。我这次入蜀,只是想提醒石青璇,着她小心杨虚彦,事了立即离开,不想管其他事,亦管不到。”
师妃暄点头道:“妃暄明白,若没有寇仲,徐子陵只会是闲云野鹤,不问世事。我尊重子陵兄的决定,更希望子陵兄能事与愿同。妃暄告辞啦!”
众人讶然瞧着寇仲。
寇仲轻饮一口酒,沉声道:“师妃暄定是到四川为李小子铺路,那表示薛仁杲若非处于下风,就是被李小子轰回老家。”众人均无话可说。
慈航静斋乃武林共仰的圣地,若摆明支持关中李家父子,声望势将倍增,如师妃暄亲自出马到巴蜀为李世民说项,除非是冥顽不灵又或别有用心者,否则确很难拒绝直接出自慈航静斋的请求。何况若薛仁杲败北,李阀之声势更是如日中天,对中立的地区势力来说,及早依附自然比大局已定时归降者受看重得多。
卜天志说道:“独尊堡的解晖在巴蜀举足轻重,没有他点头,谁都不敢自作主张,他和岭南宋家有姻亲关系,该不会那么容易向李家父子投降吧?”
寇仲苦笑道:“志叔有此看法是因尚未见过师妃暄,她不但长得比仙子还美,词锋识见均像她的剑那么厉害,她若肯纡尊降贵为李小子担任苏秦张仪的角色,保证可打动很多人。”跟着像想起什么似的,问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