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!罢了!可是有些事我亦难以作主。”再娇叱道:“给我把素素带出来!”不片刻曾以妙计在河上生擒寇徐的“野叟”莫成,押着素素来到沈落雁身旁。
素素早泪流满脸,悲叫道:“小陵是否死了?”
寇仲有口难言,又不敢乱打眼色。
沈落雁神色落寞道:“一手交书,一手交人,我保证手下不追击你们。只要一个不字,我立即使素素尸横地上,然后全力把你杀死。”
寇仲装出投降的样子,把册子放在地上,伸足踏着,说道:“放人吧!”
沈落雁微微点头,莫成把素素整个抱起掷出,由高空往寇仲投去,让他若要接人,必须往后退开。寇仲果然听话,后跃升高,接着素素,一阵风般走了。
莫成执起名册,好不容易拆开一看,色变道:“小姐不好,这小子竟敢骗我们。”
沈落雁接过一看,除了底面两页外,却是本不知由哪里偷来孔老夫子着的《论语》。俏脸立时气得煞白,双目杀机连闪道:“我看他们能逃到哪里去?”旋即又蹙起黛眉,轻轻道:“难道他还未死?”说到这里,俏脸不由一阵火辣,心中不知是何滋味。难道这小鬼头竟能在自己心内占据一个席位吗?
徐子陵拥着在怀内又哭又笑的素素,大喜道:“想不到沈婆娘真会上当。”
寇仲贴壁坐下道:“你的计策确是厉害,首先算准沈婆娘会在那里等我们回去救人,更算准她情愿把素姐还给我们,好增加我们逃走的困难性,只不过仍算漏一样东西。”
徐子陵奇道:“什么东西?”
素素低声道:“看来她很担心你哩!”
徐子陵嗤之以鼻道:“管她担不担心,这种女人送给我都不会要。”转向素素道:“沈婆娘有否对姐姐不好呢?”
素素摇头道:“她骗我说已拿下了小仲,逼我把这几天的事说出来,姐姐只好说了。”
寇仲色变道:“素姐没提及关于黛青楼的事吧!”
素素坐直娇躯,嗔道:“当然没有,姐姐岂是那么不识轻重的人。”
寇仲移了过来,搂着徐子陵肩膀道:“你算很命大的呢!原来伤你的家伙就是连我们老爹都敢行刺的影子刺客杨虚彦。”
徐子陵恨恨道:“若非我及时运功把他攻入体内的真劲化去,区区一本簿子绝救不了我的命。哼!这次我们若能逃出生天,就要他好看。”
寇仲拍胸道:“得罪了我们扬州双龙的人,定没有好下场,像沈婆娘这几天保证睡难安寝。”
徐子陵扶着素素站起来,苦笑道:“我恐怕亦至少有几天不能和人动手,假若佩佩帮不了我们的忙,只好以真名册去换取自由。”
寇仲陪他叹了一口气。狗吠声忽地隐隐在远方传来。三人交换个眼色,均知若还不溜之夭夭,就永远都不用走。
荥阳城。大雪。黛青楼尚未启门迎客,寇仲、徐子陵和素素三人躲在前院其中一间小楼的无人厢房内,静心守候布店的小伙计。佩佩已成了他们唯一的逃生希望。现在徐子陵身受重伤,凭寇仲一人之力,实无法两人逃出城外。失去了名册的沈落雁,会尽一切办法去搜捕他们。因名册牵涉到瓦岗军的兴衰。
寇仲凭窗外望,低声道:“真不是骗你的,沈落雁那婆娘在误以为你死去时,神态确异乎寻常,不是装出来的。”
徐子陵正盘膝静养,闻言睁眼不耐烦地道:“不要说了!想起她我就心中发火。”
寇仲别过头来警告道:“勿要躁火,小心会走火入魔。”
徐子陵吃了一惊,知道自己因受了伤,功力减退,情绪易于波动,忙凝思去虑,恢复止水不波的心境。
素素俏脸微红道:“沈落雁曾追问过姐姐和你们的关系,我说了后她好像不太相信。回想起来,她说不定真是妒忌哩!”
寇仲目光回到外面大雪飘飞的天地里,点头道:“以前沈婆娘曾说过,若要嫁人,就拣小陵,而我则可作她情郎。那时当她是在说笑,现在想来说笑也带着三分真呢。若可害得她单思苦恼,什么仇都报了哩!”接着兴奋道:“来了!”
“砰!砰!砰!”敲门声响。那伙计托着包好的匹布匹,冷得打着哆嗦嚷道:“送缎锦的来了!”
一名大汉由大堂开门走了出来,横过前院的广场,把外院门推开少许,问道:“什么事?”
小伙计把匹布匹送到大汉手上,咕哝道:“当然是上等绸缎,是给佩佩姑娘的。”
说完头也不回地匆匆冒雪走了。大汉愕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