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替凝凝收了,感谢二老的改口费。”
今晚卢雯让叶凝留在家里过夜。
叶凝刚洗完澡躺在床上,池珩就发来信息。
男朋友:【来我房间。】
叶凝看消息的时候,顺便看了眼时间,现在己经十一点了,如果去池珩那屋,肯定又要熬到很晚才睡。
想到明天还要上班,她还是拒绝了他。
YNing:【不去,我马上要睡了,晚安。】
困意席卷而来,眼皮越发沉重,她习惯性的把手机放在枕头下面,然后合上眼睛,没过多久便睡着了。
这一觉她睡得特别安稳。
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,雨水嗒嗒落在窗沿上,伴随着屋内均匀的呼吸声入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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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晚上下了雨,早上的空气中夹杂着微凉,又湿又冷。
吃过早饭,卢雯找了件池迟的外套给叶凝穿上,她把叶凝和池珩送下楼后,才回家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去上班。
叶凝来到律所时,其他人正围在莫桉桌子旁边讨论案子。
“诶叶凝,你来了。”莫桉向叶凝打声招呼,“成新的案子,法院那边建议调解了,你要不要过来看一看。”
原来他们讨论的是成新的案子。
因为姚修远,叶凝现在对他们的这个案子提不起兴趣。
她兴致缺缺,“我这还有几份起诉书要写。”
“哦好吧,那你先忙。”
叶凝打开电脑,娴熟的点开办公软件,刚打上“民事起诉状”几个字,身后忽然听到有人喊“陈律师在吗?”
陈森洋也正跟莫桉他们聊成新集团案子的事,老太太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。
叶凝保存了文档,起身,微着身子,伸长手臂,手指在莫桉桌子上敲了几下,那边的人听见动静,都往叶凝这里看。
“陈律师,这边有人找您。”
陈森洋脸上的笑容凝住,但他没有要去老太太身边的意思,他手撑在桌子上,不耐烦的说:“我己经说的很明确了,您的这个案子我接不了,您请回吧。”
说完,陈森洋又低着头跟旁边的人有说有笑的。
叶凝看了眼他们,又转头看了眼身后白发苍苍的老太太,老人家手扶着拐杖,哈着腰。
老太太在那里足足站了十分钟,许是看不到希望,她拄着拐杖一点一点走出门口。
“奶奶。”
老太太应声慢慢回头。
叶凝到她面前时放缓脚步,把一盒标着“XX饼干”字样的箱子递给她。
“奶奶,这个是您的吧。”
老太太:“姑娘,这个是想送给陈律师的,既然他不要,你拿着吃吧。”
“这个我不能收。”叶凝重新抬起胳膊。
老太太看着箱子叹口气,“我这老婆子没用,连礼都送不出去,老头子,是我太没用了。”
老太太的眼眶快速染红,一滴泪珠从她的右眼滑落下来。
叶凝看着,僵在半空的手慢慢收起,眼眶突然发烫,一股酸涩的味道瞬间涌上口腔。
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,揪出来一张递给老太太。
“谢谢。”老人边擦边哭,但泪水怎么都止不住。
叶凝不忍心,微微张嘴:“奶奶,您能告诉我,您是遇见什么麻烦事了?”
老太太没回答。
“没关系,您不方便说就算了。”叶凝没有再问下去,垂眼看了下手里的东西。
“我想帮我老伴讨个公道。”老太太说话时,上嘴皮抖动的厉害,“我们住在西城区的一个老化小区,前阵子上面来了人说要拆迁房子,因为拆迁款的问题,他们和我老伴起了争执,老头子气上头,心脏病发作……就没了。”
“我们不是他们所说的不配合,也不是嫌弃给的钱太少,只是那房子是儿子留给我们最后的东西了,里面的墙壁都是他亲手一面一面刷的。”说着,老太太又开始掉泪,“儿子走了,老伴也走了,现在房子也保不住了。”
“邻居给我介绍的陈律师,他说陈律师打官司打的好,从来没有败诉过,我就想让他帮我打个官司,帮我老伴讨个公道。”
那这箱饼干,应该就是她想送给陈森洋的。
叶凝眼眶湿润,吸了吸鼻子,问:“陈律师有说过不接您这个案子的原因吗?”
“他说没有起诉的必要。”
“奶奶,那些拆迁队的人与爷爷起争执时知道他有心脏病吗?”叶凝问。
“嗯,知道。”老太太说,“他们来家里吆喝的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