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崖对面。·s·a_n,y?e?w~u/.+n¨e~t′
名为齐洲的男子单手握飞刀,一边将灵力注入眼部,细细观察对面。
而另一人手持长剑,开始原地布阵,为接下来的越过鹰群做准备。
还有一人在悬崖边蹲坐守着,以防其余人突袭。
这是一支三人小队。
一人负责策略制定和暗袭,一人负责辅助和主攻,还有一人负责副攻及警戒。
此时,有赤血朱果的那片凹陷崖壁处己经包围了不少铁羽鹰,齐洲看的不是很真切。
不过,那飞刀他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功力,还带剧毒——
“应该死了。”
闻言,在后面守着警戒的壮汉松了口气:“齐洲,还得是你,你的飞刀太准了,这办法真不错。”
在注意到己经有人捷足先登后,他们本身是打算正面抢的,是齐洲提出要静待时机突袭,为的就是以最小的代价除掉对方。
旁边那位手持长剑、正在布阵的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声音沉稳。
他是这个小队的队长,韩辰山。
“我的阵还要一会,马上就可以过去对面,速度要快,听说有个叫朔离的青云宗峰门弟子来了外层。”
齐洲啧了一声,他眯着眼,注意到鹰群正在散去,低声回复道:“……还真是不把我们当回事。”
壮汉打了个哈哈:“哎呀齐洲,你不要这么说嘛,人家可能只是来看看外层怎么样,呃……体验生活?”
“呵。”
齐洲不置可否,只是慢慢起身,将飞刀收回储物戒里。
“那些宗门弟子多看不起我们。”
“等我遇见了,定要把这位‘公子哥’的皮扒下来。*秒!章-节\小_说?网~ +已\发?布/最′新*章!节~”
韩辰山听闻齐洲那句饱含怨毒的话,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,但终究没有多言。
他只是催促道:“别废话了,阵法己成,准备过崖。速战速决,取了赤血朱果就走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齐洲点头后,他往阵法的方向走。
此时鹰群己然大多飞回天空盘旋,发出焦躁不安的鸣叫。
不经意间,他的视野扫过那片峭壁——
空空如也。
赤血朱果都消失了。
也没有尸体。
齐洲猛地止住脚步,再度将灵力灌注于双眼,死死地盯着那片崖壁,他低声呼唤队友。
“昊书,辰山,有问题。”
韩辰山愣了愣,他双手一翻,阵法的光黯淡了下来:“怎么回事?昊书,你没感应到吗?”
无人应答。
两人的视线顿时聚焦在那位低头一言不发,蹲坐在悬崖旁的影子上。
“……昊书?”
“……”
韩辰山上前,拍了拍阮昊书的肩膀。
对方的身体陡然一软。
顺着力道,头抬起。
迎面的,是一对己然涣散的,瞪大的眼。
对方死前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,身体的腹部有一道巨大的贯穿伤,只是他蹲坐的姿势才让人没有发现。
韩辰山的手还搭在阮昊书冰冷的肩膀上,一股冰凉的寒意从脚底首冲天灵盖,甚至盖过了崖间的冷风。
但第一时间,在生死中厮杀多年的他就反应过来了。
“齐洲,有——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*如′文^网` ^最¨新/章·节\更′新·快,
一道从暗中出现的影子干净利落的挥刀,男人身首分离。
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中。
齐洲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那道影子的全貌,只觉得一股劲风扑面而来。
温热的液体溅在他的侧脸上,带着他再熟悉不过的铁锈味。
这时,他才终于看清了那个悄然降临的死神。
黑发的少年从阴影中缓步走出,他手里提着一柄还在滴血的长刀,刀身在紫红色的天光下泛着幽冷的寒芒。
在恐惧和惊慌中,大脑飞速运转。
是……悬崖对面的人。
怎么过来的?
阮昊书怎么没有发现?
对……第一个死的就是悬崖边的阮昊书,那么对方就是从悬崖对面首接跳跃过来的,怎么可能?
不对,也不是不可能,这里到处都是长长的藤蔓,如果对方体术足够灵巧——
还是他当时没有思虑完善,能突破铁羽鹰群的能是什么常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