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江!先锋军宣布长江九江段为‘抗日禁运区’,派炮艇巡逻,宣布一颗子弹都不许运往上游!我们在上海囤积的军火弹药,全卡在九江以下了!”
“还有……还有两广铁路!” 军官喘着粗气,几乎崩溃,“两广的铁路工人,因为长期拖欠薪饷,加上有人煽动,宣布总罢工!所有通往湖南、贵州的铁路线,全部瘫痪!我们押运军列的部队在广东韶关、广西柳州,被当地粤军、桂军以‘维持秩序’为名,强行缴械了!西南各军的弹药补给线,彻底断了!”
九江禁运,长江命脉被扼!铁路罢工,陆上通道断绝!何键背叛,侧翼门户洞开!先锋军、桂系、粤系联军压境!自己身陷孤城,红军围而不打,如同猫戏老鼠!
军事上,他成了瓮中之鳖,补给断绝,外援无望。
政治上,他被全国通电声讨,成了阻挠抗日的罪人。
人心上,连何键这样的“自己人”都选择了骑墙观望,甚至变相资敌。
环顾西周,西面楚歌,八方皆敌!破局?哪里还有破局之法?所有的路,都被堵死了!
常凯申瘫在椅子上,面如金纸,气若游丝,眼神涣散地望着虚空,但是旋即他似乎想起了什么。
扒开桌上堆放的电报纸,一份又一份的查看着,终于他眼前一亮。一份关于华北、察哈尔日寇动向的电报,让他在绝望中看到了一线光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