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抵着林修清太阳穴的枪口,汗水己经浸湿了扳机护圈。
开枪?
能杀死这个正在被侵蚀的“污染源”吗?
还是只会提前引爆那血雾中恐怖存在的怒火?
清虚子道士嘴角的血迹己经干涸成暗褐色。
他闭着眼,身体因剧痛和内伤而微微颤抖,
但捏着最后几张血符的手指却稳如磐石。
他在积蓄,在等待,如同即将燃尽的蜡烛,
也要在熄灭前爆发出最后、最耀眼的光。
血符上混合着朱砂和他自身精血的符文,
散发出一种微弱却异常执拗的灵光,
顽强地抵抗着血雾的侵蚀。
作坊角落,那个眼眶是纯黑旋涡的小女孩,
依旧和她怀中的布娃娃一起,“注视”着血雾中心的纸新娘。
那股冰冷荒蛮的波动并未消失,
如同无形的冰墙,与弥漫的血雾无声地角力,
暂时维持着一个脆弱的平衡。
但小女孩那光滑的下半张脸,似乎更加苍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