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,水洼里泡着个油布包。
解开一看,里面果然有两页纸——
一页是缺页的秘卷,上面赫然写着:
“双脉者,太祖与异客之后,承龙脉正统,可驭西海”;
另一页是密约,上面盖着靖王和鹰族首领的印:
“破城后,燕云十六州归鹰族,京城财宝归靖王”。
“找到了!”
苏妙妙把纸塞进怀里,刚要往上爬。
就听见上面传来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接着是萧承瑾的闷哼。
是鹰族首领回来了!
她心里一慌,手忙脚乱地往上爬。
刚爬到一半,就看见鹰族首领正用权杖抵住萧承瑾的咽喉。
萧承瑾的左手被反剪在身后,右臂的伤口又渗出血来,染红了半边衣袖。
“把抄本扔上来,不然我拧断他的脖子!”
鹰族首领怒吼着,权杖又往前送了送。
萧承瑾的脖子上己经出现了道红痕。
“别扔!”
萧承瑾的声音很哑,却带着股狠劲:
“他不敢动我——杀了我,靖王不会分他燕云十六州。”
鹰族首领的脸色变了变,显然被说中了心事。
苏妙妙趁机爬出井口,手里的铁钩突然掷出。
正好钩住鹰族首领的权杖。
她用力一拽,权杖脱手而出。
萧承瑾趁机翻身挣脱,左手捡起地上的帕子。
里面的秘卷残页掉出来,正好落在老板娘脚边。
老板娘捡起残页,突然往鹰族首领脸上扔去:
“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!
当年若不是我爹救你,你早死在西域沙漠里了。
现在竟帮着外人毁京城!”
鹰族首领被残页砸中脸,愣了愣,眼里闪过一丝愧疚。
就是现在!
苏妙妙拽着萧承瑾往后院的角门跑。
老板娘在后面喊道:
“角门通着护城河,有船!”
跑出角门,果然看见艘小船停在岸边,船夫正焦急地等着。
两人跳上船,船夫立刻撑起篙。
小船像支箭似的往河中心驶去。
回头望去,忘忧茶馆的方向己经乱成一团。
隐约能看见鹰族首领被老板娘的人围住,想来是脱不了身了。
苏妙妙摸出怀里的抄本,借着月光展开。
萧承瑾凑过来,两人的肩膀轻轻挨着,一起看着上面的字——
“双脉者承龙脉正统”几个字,在月光下格外清晰。
像道照亮前路的光。
“三月初三,我们有底气了。”
苏妙妙的声音带着笑意。
掌心的龙纹印记微微发烫,这一次,烫得很温柔,像在为他们庆贺。
萧承瑾看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,伸手帮她理了理。
指尖擦过她的脸颊时,他突然顿住。
船身随水波轻轻晃了晃,苏妙妙没站稳,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襟。
布料下的肌肉绷得很紧,混着淡淡的血腥气和茶水香,像某种让人安心的符咒。
“别动。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点哑。
左手顺着她的发尾滑到后颈,指腹摩挲着她发烫的皮肤。
她仰头时,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颌,呼吸交缠间,看见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。
“刚才在井里……”她想说什么,却被他突然俯身打断。
不是吻,是额头抵着额头。
他的睫毛很长,在月光下投出淡淡的影,落在她眼睑上,像蝶翼扫过。
“怕吗?”他问,声音里带着未散的紧张。
苏妙妙突然踮脚,主动凑近了半寸。
唇擦过他的唇角,带起一阵战栗。
“现在不怕了。”她的指尖钻进他的指缝,紧紧扣住,“有你在。”
他的呼吸猛地乱了,突然低头吻下来。
不是轻柔的碰,是带着后怕与庆幸的深吻,像要把彼此揉进骨血里。
船板在身下吱呀作响,混着水波拍打的声音,成了唯一的遮掩。
他的手按在她后腰,将她往怀里带,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,烫得像团火。
首到苏妙妙喘不过气,他才稍稍退开,额头依旧抵着她的,鼻尖蹭着她的鼻尖。
“记住这种感觉。”他的声音发颤,指尖抚过她红肿的唇,“三月初三之后,我们天天都能这样。”
她笑了,眼泪却掉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