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经过几个凶案发生之地,但是时间相隔太久,未必能够找到线索,就不必再费心去绕路跑一趟。”
“可往襄阳,应该不是最近的一条路。”程见袖又说。
傅祁暝无奈:“襄阳虽不是最近的,但也没绕多远,这也是无奈,刚收到的信,说是襄阳那边最近出了个案子,让我去瞧瞧。”
“什么案子?”程见袖有些好奇地问。
傅祁暝一顿,按说这应该算是锦衣卫机密了,但是到了襄阳那边,程见袖肯定也会知晓,想到这,傅祁暝叹了口气,将事情简单说了:“目前也不清楚,就是前几日发生的事,好像是一个戏楼的戏子,突然死了,死的有些离奇,当地的官府办不了,就寻了在那头的锦衣卫,谁想去瞧了之后,也没法子,不止如此,我们还损失了一个人手,这不,事情就往应天府那边传了。我恰好就在这附近,他们便也给我传了一个信。”
说到后头,傅祁暝有些头疼,他就不能一门心思去追查凶手吗?为什么一路非得给他整那么多事!
程见袖见他这模样,抿唇笑了起来:“也不错,若是一昧赶路,难免无趣,路上能够查些案子,不止是有利百姓,也算是丰富我们的旅程了。而且,我还难得有机会见识这些呢。”
“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该接触这些。”傅祁暝下意识地就接了这么一句话。
程见袖敛了笑意,问:“瞧不起我?”
傅祁暝:“??”
压根不知道程见袖这话是怎么引起来的,但他还是很认真地回:“怎么可能会瞧不起你,瞧不起你,那不是瞧不起我自己吗?”
“你再同我说说,那案子是怎么个离奇法子。”程见袖见他说话好听,没再多计较,倒是更关心起戏楼的这个案子了。
“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,传书上只写了个大概。好像说是那戏子死的时候,整个肚子都挖空了,内脏一点都没留下,双手置于腹部内,捧着一个画了戏妆的一个脑袋。”傅祁暝说。
程见袖愣了一下:“死的这么可怕?”
傅祁暝摇了摇头:“信上是这么说的,具体怎么一回事,还得等去了才能知道。而且,信上写的不详细,也不知道这捧着的脑袋,到底是真是假,若是真,那应该就是两条人命了。而且,特意画上戏妆,应该会有特殊的含义。”
“这个世上,心思变态的果然不少。”程见袖感慨,她显然是想到了美人皮连环凶杀案的作案方法了,她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谁的手法更加残忍可怕些。
傅祁暝听到这,伸手握住了程见袖的手。
“没事,我只是感慨一句。”程见袖笑道。
襄阳之地,离他们并不算很远,因有案子未破,所以一路上走的快了些,还赶了夜路,是在第四日的清晨,赶在城门大开时进的襄阳城。
襄阳知府早就得了信,一大早就派了人在城门口候着。
傅祁暝也没扭捏,直接一行人就入住了襄阳府衙。不过,他也就去府衙喝了碗粥,填了肚子后,就带着许伍、冯正奇等人,往戏楼去了,而程见袖则是留在了府衙,暂时收拾行李。
襄阳知府姓孙。
傅祁暝到的时候,孙知府还没起呢,得了信之后才赶紧过来,陪着一道用了早膳,随后又一并陪着去了戏楼。
这次发生凶案的地方是在一处名叫梨亭的戏楼。
“梨亭戏楼是咱们襄阳最大的一处戏楼,平日里这梨亭戏楼也只会与固定的那几个戏班子合作,这回出事的是淮家班。遇害的是淮家班的当家花旦,叫月歌,今年才十七岁,是淮家班班主自小收的徒弟,三岁的时候就跟着开始唱戏,十岁那年头一回登场,十三岁名满襄阳城,如今是咱们襄阳数一数二的花旦,也是淮家班的台柱子。”
“十日前,淮家班搬进了梨亭戏楼,按照计划,他们会在梨亭戏楼唱五日左右的戏,他们提前一日搬进去筹备,可就在他们搬进去的第二日,月歌就死在了厢房。凶案发生后,本官就让人封锁了现场,梨亭戏楼这些日子也一直关着,淮家班的人,本官一一查问后,没有问题,目前已经让他们暂时回他们的住处了,不过都在襄阳城内。”孙知府将情况赶紧同傅祁暝交代了。
傅祁暝听着,问:“结仇情况呢?”
“月歌是个戏子,平日里也就是唱唱戏,没多少仇人,查下来之后,倒是锁定了三个人。这第一个吧,也是戏子,是毛家班的台柱子沈清巷,她和月歌一样,都是花旦,又都是梨亭戏楼定下固定合作的戏班子,两人之间有些争端,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