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这阵仗,开天辟地头一遭!”
“嘿!你是没见着,周家养的那几条恶狗,平日里多横?见了皇城司的腰牌,当场就尿了裤子,磕头磕得额头都见血了!真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…呸,是官差磨!”
“这还不明白?官家这是用皇城司的刀,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:这书,他铁了心要印!谁动张石柱师傅一根汗毛,就是跟官家作对,跟朝廷的王法作对!要掉脑袋,诛九族的!”
“那‘牵羊礼’的画,再惨再怕看,那也是咱汉家的血泪债!官家让咱记住,咱就得刻进骨头缝里记住!谁还敢拦?皇城司的刀,可是不认人的!”
消息传回国子监,年轻的监生们热血沸腾,视此为官家对胡祭酒理念最有力的背书!而周元礼等人闻讯,则面如死灰,如坐针毡。
他们彻底明白了,皇帝的意志己坚如磐石,不容置疑。任何对《蒙训》的阻挠,都将被视为对皇权的挑战,形同叛逆!那无形的、代表着天威的铁腕,己悄然扼住了所有反对者的命脉。
墨韵斋内,灯火彻夜长明。在两名皇城司亲事官冰冷而警惕的目光护卫下,张石柱布满老茧的手更加沉稳有力,刻刀划过梨木的沙沙声,仿佛带着千钧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