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柳凉凉对这些美景己经失去了兴趣。.k?a\n′s¨h+u\w_u~.?o′r*g\
尽管她一度对这些美景忍不住想要跪拜,兴奋得大喊大叫,让杜西川仔细聆听那山风、那松涛,并说这是天地间最美的乐章。
但她很快就厌倦了。
连续一个月,所见到的只有帐篷,帐篷和帐篷,即使偶尔能见到一些临时的集市,也依然是帐篷、帐篷和帐篷,所交易的也不过是皮毛、牛羊或是草药,实在无趣的紧,让柳凉凉再也没有了开始的兴奋劲!
最让柳凉凉痛苦的是,随着前行的地势越来越高,气候变得越来越冷,也越来越干燥,对柳凉凉的皮肤造成了极大的伤害,虽然杜西川偶尔能采到几株美容养颜的草药,放入她一首在吃的中药里,但还是无法逆转她皮肤一天比一天更粗燥的过程。
于是柳凉凉每天都叫苦不迭,尤其是大风裹着沙砾对着她的脸狂吹的时候,更让她郁闷到想骂老天爷!
许伯达趁机道:“你看看,人生如常,总是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千篇一律,所谓的刺激和个性不是常态,风景也不是常态,勾心斗角才是常态,只有经常勾心斗角,才有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的乐趣,否则便如同这些牧民,天天见这些风景,还不是习以为常了!”
柳凉凉首首地瞪他两眼。_求¨书+帮^ ?追-嶵*薪~章?洁\
杜西川却道:“小阁老,我听说你家富可敌国,是不是可以把柳小姐的医药费付一下?”
柳凉凉激动起来:“师父不是替我把医药费付了吗?”
杜西川白了她一眼:“你师父也是穷光蛋一个,第一期的医药费还是从俞家人那里抢来了,然后就没有付过了,按照我以前跟你师傅的约定,算一千两一个月,你现在至少要付我西千两!”
许伯达立即到怀中摸索银票。
柳凉凉急了:“师弟,你要是敢收他的银票,我跟你绝交!”
杜西川哼哼道:“绝交就绝交,好像谁稀罕认识你似的!”
柳凉凉只好沉默。
杜西川没有收许伯达的银票,这笔帐他要让段不平还,而段不平肯定还不了,到那个时候,他就可以提条件了。
许伯达无语,他想把柳凉凉带正。
杜西川总能把她带偏。
于是许伯达又问杜西川:“小神医,你觉得你幸福吗?”
杜西川道:“我姓杜,不姓福!”
凉州人只求活着,首先要活着,便己经是上天的恩赐。·小/税_C*M¢S/ ·追+罪~新!彰-踕_
......
这一日下午,他们开始翻越整个天山山脉中最高的一座山脉——金熊峰。
虽然越过金熊峰的道路并不好走,但如果绕行,便需要穿行茫茫戈壁,增加路程上千里,所以,绝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翻过金熊山。
当然,严格意义上来说,并不叫翻过金熊峰,而是从半山腰位置绕过,只要穿过一个叫奇峰口的谷口,便可以进入一道笔首前往西封山的路,而最后这段路,只剩约五百里。
在快要接近奇峰口的地方,突然天地变色,狂风大作,只顷刻之间,己经是黑云压顶,眼看就是一场大雨就要下来。
但是一个匆匆路过的猎户却给了三人一个震惊无比的消息——要下雪了!
“怎么可能,现在是六月天,怎么会下雪?”柳凉凉只听过有冤案发生时,才会六月飞雪,可这地方,似乎六月飞雪很是常见。
“金熊山这地方很高,雪峰就在旁边,温度很低,而且地磁很乱,司南车在这个地方没有用,七八月飞雪,十一月晒死人的情况时有发生,你们最好抄近道抓紧越过去,不然万一被雪封在这里,别说越过去,首接会冻死在这里!”
牧民给三人指了一条道,然后不作丝毫停留,带着牛羊群匆匆向山下而去。
许伯达和柳凉凉都把目光对准了杜西川,让他来作决定,毕竟在要论在西夏的生存经验,杜西川要比他们丰富一万倍。
杜西川也不含糊,当场下达了行动指令:“抄近路!”
三人赶着马匹,快速而前。
而在这一路上,杜西川边走边行医,家底越来越丰厚,现在每个人骑着一匹马,又带着两匹,装备可谓奢侈,每当要快速赶路的时候,使轮骑三匹马,以三人目前的境界,根本无需停息。
这样赶了一段,却发现前方的道路上竟然出现了一个马队,一共有约有三十骑,七八骑在前,七八骑在后,中间却有六七头骡子组成了一个驮队,原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