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弄死清河郡王,没心思理会其他。
“清河郡王怕是早已在暗中布局,那他在京中,定还埋下了其他的暗棋。”张贤语气凝重,眼中满是担忧。
裴明瑞闻言,眉头一挑,眼中闪过一丝深思,张贤的话,的确提醒了他。
“无妨,此事,你无需担忧。”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想办法提醒太子一二,他定会很乐意去揪出京中清河郡王的人。”
太子当年也没少受那两人的气,更何况当年清河郡王还曾威胁裴明宗的太子宝座。
太子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。
“是,殿下,属下明白。”张贤领命而去。
燕王府在京城安插的探子,将他们所查到的黄文俊与清河郡王的底细,一点点巧妙地透给了秦王和太子的人。
秦王和太子的人顺着线索细细挖下去,倒是挖出不少东西。
秦王府书房内,裴明瑞展开密信,其上所载,乃是燕王府密探搜集而来的黄文俊与清河郡王交往的证据,以及清河郡王在京城所安插之人的详情。
“清河郡王,裴明辰这个废物,野心倒是不小!”裴明瑞将密信掷于桌上,眼中寒光闪烁。
这些年父皇的打压,居然没将这个废物的野心打散。
与此同时,东宫书房内,太子裴明宗看着手中的密信,脸色亦是阴沉得可怕。
“好一个清河郡王,好一个元氏,竟敢在孤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!在京城埋了这么多钉子。”
翌日,天还未亮,太极宫便已开始苏醒。
巍峨的宫墙在晨曦中渐渐清晰,朱红的宫门缓缓打开,百官鱼贯而入,准备开始新的一天的朝会。
大殿上,景熙帝高坐龙椅,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下方。
裴明瑞落后裴明宗一步站立,两人面上都带着得体的笑容,但眼神却暗藏锋芒。
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——”尖锐的太监声划破大殿的宁静。
恰在此时,一位御史出列,高声奏道:“启禀陛下,臣有本要奏!近日突发九河凌汛,河堤决堤,致使沿岸百姓受灾,苦不堪言,还请陛下早做决断,派遣钦差前往赈灾!”
景熙帝闻言,眉头微微皱起。
这九河凌汛年年都有,年年都要拨款赈灾,却年年都治标不治本,着实令人头疼。
“众卿可有合适人选?”熙帝沉声问道,目光扫过下方群臣。
景熙帝此言一出,不少人心中暗自思忖。
这九河凌汛之事水深着。云陕总督范昂的女儿如今正是东宫得宠的侧妃。
“不知太子可有合适的人选?”景熙帝望向太子。
“儿臣以为,户部侍郎黄文俊,行事周全,可堪此任。”裴明宗不假思索地答道。
黄文俊?
景熙帝心中一动,他看向裴明瑞,却见他神色如常,仿佛对太子的提议并无异议。
“秦王以为如何?”景熙帝淡淡问道。
“儿臣附议。”裴明瑞躬身答道。
景熙帝沉吟片刻,终于点了点头,“既如此,便命黄文俊为钦差,即刻启程,前往云陕之地赈灾,务必妥善安置灾民,不得有误!”
“臣领旨!”黄文俊心中咯噔一下,连忙出列接旨,心中却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。
散朝后,黄文俊匆匆回到府中,心中忐忑难安。
他总觉得今日这赈灾的差事来得太过蹊跷。
云陕总督范昂乃是太子的人,如今太子举荐他去赈灾,秦王却毫无异议,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玄机?
思来想去,黄文俊决定向秦王府递个消息,探探口风。
夜幕降临,一封密信被悄悄送进了秦王府。
书房内,裴明瑞展开密信,细细读了一遍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这个黄文俊,倒是警觉。”裴明瑞将密信揉成一团,眼中闪过一丝寒光。
“告诉他,此事本王早有计较,让他尽管去做,让他不必惊慌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张贤领命应下。
不多时,黄文俊便收到了秦王府的回信,信中言明此事秦王早有谋划,眼下因黄侧妃一事,太子和成国公不会对他下手。、
毕竟眼下若是黄文俊在云陕出了事,世人第一时间便会疑心成国公府。
因此,如今此乃天赐良机,他趁机彻查云陕总督范昂。
若是能拉下范昂,便可重创太子。
黄文俊看完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