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停下来后,要上车的人,送站的人,接站的人就往前挤。~e~z?k/s,w·.?n~e^t*
关文如怕自己挤不过,索性就继续站在高处,尽可能的踮脚看。
三分钟后,贺言之他们下了车。
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军装,神色严肃盯着面前的人,“三营长!整队!检查装备,一个都不能少!动作快!”
这营长立马敬礼,“是!团长!”
他转身对队伍喊,“全体都有!立正!向右看——齐!”
士兵们迅速移动,脚步声咔咔作响。
贺言之目光扫视着队伍,忽然,一抹跳动的红色闯入他疲惫的余光。
他身体猛地一僵,像被钉在原地。
这条裙子好眼熟…
他猛地转过头,视线穿过攒动的人头,精准地捕捉到了那抹鲜亮的红!
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身影,正站在月台尽头的一根柱子旁,静静地望着他。ˉ?′2?^¢8[?<看·?书×;网!> ?:已^¤发?±\布?|?最)新?章!$-节?
军人们的姿态好,他们下车的瞬间,关文如就注意到了!
贺言之又高,她一眼就注意到了。
只是她挤不过去。
所以只能站着。
见贺言之终于看到了自己,她抬起手,使劲挥着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喧嚣的月台、整齐的士兵、喷吐的蒸汽……所有背景都瞬间虚化褪色。
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。
贺言之表情难得失控,嘴唇微张,忘记了呼吸。
关文如也定定地望着他,清澈的眼眸里瞬间蒙上一层水光。
等回过神,贺言之轻拨开人群,努力朝着她那头狂奔!
他快靠近时,关文如也跳下这台子,奔向他。
贺言之张开双臂,两人重重地撞进彼此的怀抱!
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关文如死死箍在怀里,手臂因用力而颤抖。,?·比@奇o?中~文ˉ网¥t- ;?免2£费¨@阅*?读?¥
关文如的脸深深埋进他带着硝烟和汗味气息的胸膛,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,仿佛要嵌入他的身体。
“真的是你!”贺言之带着浓重的鼻音,一遍遍在她耳边低语,“文如!真的是你!”
关文如在他怀里闷声痛哭,身体剧烈起伏,语无伦次,“是我!你终于回来了…贺言之…贺言之…六年…六年多了啊…”
这六年多,她不知道有多想他!
想的都要发疯了!
想到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!
贺言之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感受着那真实的触感,声音哽咽,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…”
两人紧紧相拥,忘了时间,就连站台几乎没多少人了也没注意到。
而士兵们注意到他们团长的失控后,目瞪口呆。
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贺言之的这一面!
威严的团长像换了个人!
有士兵想笑,但看到团长怀里那颤抖的红裙身影,又都默默别开了眼,带着理解和敬意。
火车站的广播还在响着,但对他们而言,世界只剩彼此的心跳和压抑了六年终于爆发的呜咽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贺言之终于舍得松开,他双手捧着她的脸,仔细打量。
六年多过去,她成熟了不少,美的不可方物。
关文如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胡子拉碴、风尘仆仆的脸,手指颤抖着去摸,“黑了…还瘦了好多…还疼吗?那些伤…”
贺言之抓住她冰凉的手,紧紧贴在自己脸上,粗糙的胡茬蹭着她的掌心,“不疼!看到你,什么都不疼了!你怎么来了?”
关文如脸颊微微发红,“今天我男人回来!天塌下来我也得来接!贺言之同志,我…我等到你了!”
说着,又把脸深深埋进他怀里。
贺言之只是更紧地抱住她,用尽全身力气,仿佛要将这六年的分离都挤碎在这一刻的拥抱里。
……
看她们要一首抱下去似的,万涛实在看不过去了,他拄着拐杖,一瘸一拐地走近,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。
“咳咳!我说贺大团长,这大庭广众的,注意点影响啊!组织纪律性还要不要了?”
“!”关文如闻声,身体猛地一僵,迅速从贺言之怀里抬起头,循声望去。
当她看清说话的人时,眼睛瞬间瞪得溜圆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“万…万政委?!你…你……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