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文如微叹口气,只希望一切都是虚惊一场!
……
下班回到家,车振兴怕父母担心,他没有当着父母的面说什么。
等吃过晚饭,他沉着脸,拉车晓妮往外走。
车晓妮一脸不解,“哥你干什么?有什么话不能在家说?”
车振兴死死盯着她,“晓妮!你这一个月来都去哪了?跟谁见面了?”
“……”车晓妮略显慌乱,“没…没见谁啊,就在供销社转了转。”
车振兴走近几步,声音严厉,“放屁!还想骗我呢?你是要自己说,还是要我自己查?你要不说实话,从明天开始,只要不是上班时间,我就跟着你!”
“!”车晓妮知道瞒不过,梗着脖子,“哥你怎么这样!我己经成年了,有自己的朋友,我想见谁就见谁,你管不着!”
“所以你说不说?”
“……”车晓妮双手微微握拳,最终还是松口,“是…是赵志郎同志。”
车振兴眼眸眯了起来,“赵志郎?哪来的赵志郎?哪个单位的?什么成分?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们这有这号人?”
“他…他是我们省城文化馆的干事,知识分子呢。”
“你确定?”车振兴眉头紧锁,眼神充满怀疑,“现在这节骨眼上,你怎么知道他是省城来的知识分子?身份可靠吗?介绍信你看过吗?组织关系清楚吗?”
别说…
车晓妮一样也没看过!
她光是听赵志郎说了。
不过她信得过赵志郎,所以这会儿不耐烦了,“哥!你问那么多干什么?查户口呢?人家是省城正经的干部!而且我们平时见面就是…就是讨论一下学习心得,交流思想!再说了,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能让他算计!他没必要骗我!”
车振兴一脸不赞同,“我不管他是什么干部!从今天起,你不许再去见他!听见没有?”
“凭什么?”车晓妮情绪激动起来,“哥,你太霸道了!都什么年代了,我跟革命同志交流学习都不行?你思想也太保守了!管得也太多了!”
“我保守?我管得多?”车振兴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浓郁的怒火,“车晓妮!你睁开眼看看!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?现在是什么时候?你跟一个来历不明、不清不楚的人来往,你知道意味着什么?要是让革委会的人看到了,你…”
车晓妮双眸猩红,打断他,“赵同志怎么就不清不楚了?人家是…”
“够了!”车振兴厉声打断,“你连他的身份都不能确定,你用什么保证他没问题?万一出点事呢?他要是有点什么问题,你沾上边,你的前途就全毁了!
档案上记一笔,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!你的工作也会没了!到时候哭都来不及!爹妈要是知道了,得活活气死!”
车晓妮又气又急,声音也大起来,“你少拿爹妈吓唬我!赵志郎同志是好人!我们光明正大谈学习,能出什么事?你就是胆小!就是怕事!”
“我胆小?我怕事?我告诉你车晓妮,我这都是为了你!为了这个家!离那个姓赵的远点!再让我知道你去找他,我打断你的腿!我说到做到!”
“你打!”车晓妮眼圈发红,毫不示弱地吼回去,“你打!你有本事现在就打!我偏要去!你管不着!封建家长!顽固分子!”
说完,她转身跑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