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。
张建军又羞又窘,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他捂着手腕,低头就要去捡那剃刀。
“都别笑了!”关文如这时己经站起来,眉头皱着。
她的声音不高,却像冰凌坠地,瞬间压住了棚里的哄笑。
而她一说话,人也己如箭般冲到了挣扎的母羊侧后方。
她身体微弓,左臂迅捷勒住母羊的脖颈,右膝盖精准地顶住它的肩胛骨下方。
她利用全身的重量和巧劲,将狂暴挣扎的母羊稳稳地侧压在地。
“王德发!”关文如瞪了眼他,“把烟掐了!羊怕火气熏!”
她的膝盖死死压着羊身,那母羊还在徒劳地扭动,西蹄乱刨。
王德发被这不容置疑的命令噎得一愣,下意识把烟灭了。
“大牛!”关文如紧接着下令,声音带着一种战场指挥般的干脆,“压住它后腿!别让它蹬!”
“是!”李大牛反应极快,用整个上半身的力量死死压住母羊两条粗壮的后腿。
孙有福也默契地扑上去按住前蹄。
狂暴的母羊终于被彻底制服,徒劳地喘着粗气,圆睁的眼里满是惊恐。
王大贵这时走过来,他亲自给这母羊剃毛。
等他剃完,关文如等人这才松手。
因为维持一个姿势久了,她脖子有点不舒服,这时跟王大贵说了声就去外面活动活动。
等她一走,王德发忽然不甘道,“不是...她以为自己是谁啊?不过是一个编外的饲养员,真以为自己穿了身军装就是个军人了?她不过就是一个资本家大小姐!
要不是因为嫁给了贺团长,她算个屁啊?她刚刚居然敢用那样的语气命令老子,老子…老子要不是看在贺团长的面子,非给她点颜色瞧瞧。”
王大贵眉头皱紧,“你有病吧?小关也没说错,我都告诉过你们,在棚里不许吸烟,你趁我不注意犯了错,你还有理了?”
还不等王德发说什么,关文如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,“你要给我什么颜色瞧瞧?”
王德发:“……”他神色僵硬起来。
关文如深深看了他一眼,“我会去跟部长说,你不适合待在这里。”
“你凭什么?”王德发猛的瞪她,“你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?真以为自己说了算?”
“我说了算不算……你一会儿就知道了。”
说完这话,关文如转身去了部长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