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出来之后,贺言之自己都愣住了。@-求?书
他回过神,连忙把照片放回桌上,“我就是跟你开玩笑,你的拍照技术确实不错,拍的挺好,你继续洗,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说完他就抬脚往外走。
关文如先是一愣,随即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“别走。”
她伸手拦住他,“你都夸我拍照技术不错了,我高低要给你拍一张。”
“不用。”贺言之语气生硬,脸上有点挂不住,耳根都微微泛红了。
关文如依旧挡住他的去路,仰头看着他,眼睛亮晶晶的,带着促狭的笑意,“用的,必须给你拍一张。”
她连忙去拿相机,贺言之还想拒绝,关文如强势的让他站好,当即给他拍了两张。
贺言之心里别扭,笑的不要太勉强。
关文如却觉得他这表情可爱极了。
等她拍完,贺言之立马转身出去。
他端起餐桌上的搪瓷缸,灌了一大口水,终于冷静了点。
不是...他今晚是把脑子丢外面了?
......
可能是今天折腾了一天,太累了,关文如洗了几张照片,九点一到,她立马去洗漱。
刚躺在炕上里睡了过去。
等她再醒过来时,贺言之己经去了营区。?g`o?u\g!o¨u/k.a·n?s¨h?u~.`c_o?m^
他临走前,不仅帮她们烧了水,还煮了粥。
等吃完早饭,关文如连忙骑着自行车前往畜牧所。
通往畜牧所的土路上,远处是祁连山连绵的灰褐色山脊,近处是稀疏的耐旱植物和飞扬的细沙。
清晨的戈壁风带着凉意,关文如却不觉得冷,她想起昨晚给贺言之拍照的事儿,嘴角就忍不住上扬。
可偏偏,有个人要来破坏她的好心情!
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等在前方,关文如认出这人是谁,眉头都皱了起来。
正是韩浩贤!
他此刻形象却有些狼狈——左边颧骨上赫然贴着一块显眼的纱布,嘴角也破了皮,带着明显的淤青,一只眼睛还有些肿。
他眼神阴鸷,死死盯着关文如,浑身散发着压抑不住的怒火。
看他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,关文如噗嗤笑出声。
赵梅下手还真是狠啊!
活该!
“关文如!”韩浩贤的声音沙哑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毫不掩饰的恨意,“你是不是想死?”
“???”关文如蔑视的盯着他,“怎么?收拾不了赵梅就想来收拾我?有病就回家吃药,我现在可没空陪你玩。′s·a~n,s+a^n_y+q/.-c*o*m+”
“呵!玩?”韩浩贤发出一声短促而充满嘲讽的冷笑,唾沫星子几乎溅到关文如脸上,“关文如,收起你这副假正经的样子!你搞破鞋,让贺言之戴绿帽,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!!”
关文如的眼神没有丝毫闪躲,平静地看着他,“哦…那你有本事就让我下地狱吧!”
韩浩贤像是被戳中了痛处,猛地提高了音量,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和疼痛而扭曲,“你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?!”
“我人就在这,有本事就来。”她声音不高,却像淬了冰的刀刃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。
见韩浩贤站着不动,她的嘴角缓缓勾起,露出一抹极其冰冷、充满讽刺意味的冷笑,“孬种!”
这两个字就像鞭子一样抽打在韩浩贤脸上,让他面部扭曲,“你!”
“我什么?你被打成这样,完全是咎由自取,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,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,出了事就只会像疯狗一样乱咬!”
她微微扬起下巴,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:
“要我说…赵梅还是打轻了!你这种人…就该绞了根,当个太监!”
韩浩贤:“!!!”
他还想说什么,关文如就绕过他,继续骑车往前。
在他准备伸手拦时,关文如不紧不慢警告,“敢动手,我现在就去找首长,就看看你这兵还能不能继续当!”
“……”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韩浩贤气的一脚踹在地上,“草!关文如!我迟早让你滚出家属大院!”
……
韩浩贤今天还真不是故意在等关文如,他本是要去卫生队。
远远看到关文如过来,他才会停下来。
他这会儿继续往卫生队走,卫生队的护士看到他脸上的纱布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