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亮,指了指一旁的炕:
“那这样,我把被褥挪一挪,我睡这头你睡那头,这炕确实大,咱各睡两边,中间还隔着至少一米的距离,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贺言之表情一顿。
他根本就不是担心她会对他做什么。
而是他始终觉得,两人不是真夫妻,睡在一个炕上…就好像…他在占她便宜。
不过,女同志都这么大大方方,他如此扭捏,倒显得是他的问题。
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儿,贺言之败下阵来,点头,“行。”
关文如瞬间一喜,把自己的被褥挪到一旁。
贺言之动作也利落,把自己的被褥铺在炕的那头。
他把灯关了之后才躺到被褥里。
两人都没睡着,但谁也没说话。
贺言之是第一次跟一个女同志同屋睡,而且还躺一个炕上,他情绪有些复杂。
一时间睡不着。
关文如是觉得今天晚上的任务完成了。
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激进,不然会适得其反。
所以成功让贺言之上炕后,她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。
重生之后,她一首很庆幸家里人都还好好活着,贺言之也还活着。
这个年代虽苦,但她爱的人都还好好的,所以他她心情很放松,每晚睡的安稳。
可这一天晚上,或许是因为见到了曾经欺负她的刘桂英等人,她做起了噩梦。
梦里的她又回到了前世韩浩贤死后的那段日子。
那时候,林佳曼整日以泪洗面,也觉得是她克死了韩浩贤。
每天关起门来,对她又打又骂。
而那两个孩子也听了林佳曼的话,觉得是她克死了他们的父亲。
那段时间,变得叛逆,还去抓死老鼠吓唬她,往她喝水的杯子里尿尿。
那段时间,她头上的帽子还没摘掉,作为一个人人喊打的资本家小姐,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。
她只能忍着受着,任由林佳曼等人对她非打即骂。
梦里的一切让她着急、生气,想反抗。
她浑身抽搐起来,额头冒了大汗,嘴里一首呢喃着什么。
还没睡着的贺言之听到动静立马坐起身,“关文如?”
她没回应他。
她闭着双眼,双手握紧拳头,似乎在咬着牙说话。
贺言之怕她出事,连忙起身查看。
他把灯打开,又迅速走到她那头,看到她满头大汗,而且身子发抖,他眉头一紧,又喊了句,“关文如。”
她还是没回应。
贺言之俯下身,想叫醒她,可他这时却听清了。
“韩浩贤。”
“赵梅。”
关文如在喊这两人的名字。
贺言之表情一顿,似乎想通了什么。
他微叹一口气,伸手拍了拍她的脸,“关文如,醒醒。”
被外力干扰,关文如猛的惊醒。
一睁眼,看到他那张脸时,她想也不想就跪立起来,双臂紧紧环住贺言之的腰身,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。
“!”贺言之眼底错愕,垂在身侧的手悬在半空,脊背绷得像拉满的弓弦。
她…在干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