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见她从车上下来,又得有风言风语了。
“陆先生,谢谢您。”
她有利用陆谨棠的心思,但对他的感谢也是真心的。
陆谨棠不出声,视线随她而动。
坐副驾驶座的徐方终于敢喘气了。
“二爷,这小姑娘在打什么哑谜?”
把陆谨棠带到一个破店,吃什么羊杂汤。
最后还是陆谨棠买的单。
陆谨棠垂眸一笑,“你觉得她打什么主意?”
像只小猫,又像狐狸,是个聪明的女孩。
徐方看着新奇,这还是他那不苟言笑的老板吗?
笑得甚至有点……骚,跟孔雀开屏似的。
“二爷,那羊杂汤这么好吃?”
陆谨棠笑意敛起,睨着他。
“徐秘书有对象吗?”
徐方老实巴交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
成天忙成狗,哪里有时间处对象。
老板终于意识到他的辛苦了!
陆谨棠微微点头,“难怪,你不懂是人之常情。”
徐方不明白,但他确定自己从陆谨棠眼中看到了自得。
他不知道是,这是动了春心的雄性生物,对单身狗表达的嘲笑。
徐方转而提起家里的事。
“老爷子喊您今晚回家吃饭,已经第五次,推不了。”
陆谨棠靠着身后的靠背,微微仰头,紧致流畅的下颌线绷起。
“估摸着又是二夫人在折腾,上次想把她侄女儿介绍给你,这次不知道又想做什么。”
徐方口中的“二夫人”,是陆谨棠后妈严丽君。
陆谨棠揉揉眉心,“徐方,你话是越来越多了。”
徐方回过头,“那……回吗?”
“不回。”
徐方挑眉,意料之中。
他低着头,翻看手中的记事本。
“已经查到童博文的踪迹,他改名换姓,去了南方。”
陆谨棠冷冷呵了声,“凭他,也有本事改名换姓?”
往前倒退二十年,多少人在动荡中浑水摸鱼,打着正义的旗号,滥用权力,逼迫忠良。
时间总会证明一切对错,等到拨乱反正的时候,童庆磊一行人便被清算。
大约知道自己犯下的恶行诸多,他倒是有心眼,使了一出金蝉脱壳。
他以为死了就能逃避一切,却是小看了陆谨棠。
陆谨棠闭上眼,掩去眼底的戾气。
“确实查到其中有二夫人的手笔,她也是煞费苦心,要保这个前夫的命。我已经吩咐下去,就算掘地三尺,也会将他挖出来。”徐方满眼讽意。
童庆磊逼死了陆谨棠母亲一家,严丽君却摘得干干净净。
他诈死前留下遗书,将所有罪责揽在身上,叫大家都以为严丽君是无辜的。
要不是陆谨棠警觉,追查多年,还真叫严丽君赖了过去。
这笔账,还得慢慢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