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骂着骂着,蔡坤自己突然“噗嗤”一声乐了出来,脸上那点怒意被一种得意和庆幸的笑容取代。-求~书_帮- *首,发!
“嘿嘿,”他侧头看了乐东一眼,眉飞色舞,“不过还好啊,林警官看不上他,解气!太解气了!”
他用力一拍方向盘,喇叭发出一声短促的鸣响,引得旁边车道的司机侧目。
“这幸亏林警官不是那种只看皮相和背景的肤浅女人,不然…” 蔡坤咂咂嘴,一脸心有余悸,“就李延那小子又高又帅又能装的劲儿,我还真没多少把握能争得过他,现在嘛…嘿嘿,机会大大的!”
乐东本来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,听到这话,忍不住睁开眼,斜睨着蔡坤,笑问:“其实我很好奇?这一块没多久,你是啥时候看上人家林警官的?”
刚才还滔滔不绝的蔡坤,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,脸“腾”地一下红到了耳根,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又觉得词穷,吭哧了半天,才憋出一句,声音都小了不少:
“害,不知不觉呗…” 他眼神有点飘忽,似乎在回忆,“最开始…就觉得这女警官真猛,真厉害,心肠好,长得还…咳,好看。
他挠了挠头,组织着语言,“后来没事就想看她,想帮上她的忙…?”
他说到最后,自己都觉得有点傻气,嘿嘿傻笑起来,但那份情感却是实实在在的,没有半分掺假。_小′税¨宅^ ·罪/芯*漳¢洁_埂·薪+筷?
乐东看着蔡坤那副陷入某种美好憧憬的傻样,对他的话信了七八分。
这胖子虽然爱赌莽撞,但心思其实挺首白。
他笑着摇摇头,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:“那你就努力吧,不过我可提醒你,林警官可不好糊弄。”
“糊弄?”蔡坤一听这词,立刻反驳,“东子,你这用词严重不当啊,我对林警官,那是发自肺腑的敬重加…加…喜欢!”他激动地拍着胸脯,脸更红了。
“再说了,”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宝贝,腾出一只手,费力地从后腰把那根宝贝甩棍抽了出来,得意地在乐东面前晃了晃。
“你看,这可是林警官亲手给我的,自打她有了老根的长鞭,这棍子就交给我保管了,这说明啥?说明林警官信任我啊,对我有意思…呃…不对,是对我印象不错!”
乐东看他嘚瑟的样子,也被勾起了好奇心,之前只是远远见过,没细看过。
他伸手:“给我瞧瞧?”
“小心点啊,这可是宝贝。”
乐东接过甩棍,入手沉甸甸的,冰凉中透着一丝奇异的温润感。
棍子约莫半尺长,收拢状态,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的乌黑色泽,但在晨光下仔细看去,那黑色深处又隐隐流动着一层紫金光晕,神秘而内敛。
棍身并非光滑,而是刻满了细密繁复的暗金色符文,手指摸上去,能感受到微微的凹凸感。/x/i¢a?o~s+h\u~o~g+u,a\i`.`c′o′m!
材质非铁非木,触感奇特,似金似玉,却又比金属温润,比玉石沉重。
“这棍子…不一般啊。”
乐东掂量着,感受着手里的份量,由衷感叹。
“那当然,今早我特意问林警官了,这可是稀罕物,叫‘雷击枣木芯’!”
“雷击枣木芯?”乐东第一次听说。
“对!”蔡坤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说,“林警官说,这不是普通的枣木,得是生长百年以上的老枣树,在特定的雷暴天气下,被最猛烈的天雷击中而不死,取其树心最精华,蕴含了至阳雷火之气的那一小段!
经过特殊秘法炮制,才能成型,这东西,至阳至刚,天生就是克制阴邪鬼祟的法器,辟邪镇煞,效果非凡,据说万金难求。林警官这根,还是陈先生托关系给她要来的呢!”
乐东听完,心中更是惊讶。
他反复摩挲着棍身,对林寻的背景又多了几分认识。
他将甩棍递还给蔡坤,郑重道:“老蔡,这东西,真是贵重,你可真得好好保管,别辜负了林警官这份信任。”
“放心吧!”蔡坤接过小心翼翼地插回后腰,“人在棍在,睡觉我都抱着它睡,就当抱着…”
他话说到一半,脸又有点红,嘿嘿干笑了两声。
乐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,不用想都知道这胖子后面省略的是什么。
他无奈地摇摇头,目光投向窗外,车子此时己经拐进了一条略显冷清的街道,路两边开始出现一些售卖花圈、寿衣、骨灰盒的店铺,空气里似乎都飘着一股淡淡的香烛纸钱味儿。
“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