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麻文文说完间隙,马管家也回过神来,他摸了摸胸口某处,深呼口气,眼里的不安被一种癫狂取代!
他低着头掩盖着表情,侧身顶着木门,就在最后面的小张也踏入房间的瞬间——
“砰!!!”
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!
那扇沉重的、贴满符纸的木门,竟被马管家狠狠关上!巨大的力量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。*微·趣·小·税+ `免/费\岳.黩+
同时也隔绝了外面走廊最后一丝光线,也将所有人彻底封死在这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与死寂之中!
“啊——!”
这声巨响让本就神情紧绷的胡老板吓得魂飞魄散,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尖叫,“谁?!谁关的门?!老马,你干什么吃的,不能轻点吗?!”
黑暗中,没有人回应。
只有粗重不一的呼吸声,几秒后,一道冰冷的手电光柱突兀地亮起,像舞台追光一样,精准地打在马管家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。
他不知何时己戴上了一副薄薄的黑色皮质手套,正慢条斯理地抚平手套上的最后一丝褶皱。
光柱缓缓移动,照亮了站在马管家身旁的侯奎。
这个光头壮汉的脸上,此刻哪里还有半点憨厚或凶戾?只剩下一种毫不掩饰的、赤裸裸的狞笑。
他也慢悠悠地戴上了一副同样的黑手套,指关节捏得咔吧作响,像一头准备撕碎猎物的猛兽。¨2,芭.墈?书/旺. -首^发?
“老马?侯奎?人家麻大师做法,你俩在这又瞪又笑的,干什么呢?快点把灯打开,别耽误给我父亲做法…”
胡老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推开身前脸色突变的乐东,语气有些不悦。
“呵呵呵…”
马管家那冰冷,毫无波澜的笑声,如同毒蛇吐信,在这漆黑,弥漫着死亡气息的灵堂里回荡。
等笑声停歇,他接下来的话语带着着一种终于撕下伪装的残忍快意:
“老板,事到如今,就别再惦记你那死鬼老爹了…不如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。”
此话一出,胡老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,惨白如纸。
他惊恐地瞪大眼睛,看着马管家,又看看狞笑的侯奎,再环顾乐东蔡坤和西周无边的黑暗,身体本能的退了退。
“老…老马?!你…你什么意思?!”
胡老板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身体依然缩在了乐东三人中央。
“什么意思?”
马管家嘴角扯出一个极其扭曲的笑容,那笑容里没有半分往日的恭顺,只剩下压抑了数十年的刻骨怨毒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快意。
“意思就是,你胡先盛的好日子,到头了!”
他猛地向前一步,手电光随之晃动,照亮了他因激动而微微抽搐的脸颊:
“还记得三十年前的宝鼎大桥吗?记得大桥边上一家三口吗!?”
音落,胡老板似乎回忆起什么,目光看向马管家变的不可思议!
“呵呵,没错,我就是那个被你打断腿扔进河里的穷鬼,我就是那个被你抢走老婆的窝囊废,我就是那个被你骂杂种儿子的父亲!
你可能忘了,毕竟淹死一个人,抢一个女人,扔掉一个小孩,对你来说花些钱,没有人会谴责你,惩罚你…”
马管家额头青筋暴起,一字一句仿佛带着血泪,吐在胡老板惊愕的脸上。!删_疤_看′书·旺, \首,发?
“没想到我能活着吧,还能替你胡家当牛做马几十年,像个影子一样活在你和你那死鬼老爹的阴影里!看着玉芬给你生儿育女,看着你们一家锦衣玉食,而我呢?!我儿子呢!我们像个下水道里的老鼠!!凭什么?!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尖利刺耳,在狭小的灵堂里激起回音,震得人耳膜发疼。
胡老板此刻被他眼中的疯狂吓得魂飞魄散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你靠钱杀过我一回,不知道今天你会用什么开价?”马管家嘴角带着讥讽,手电光在扫过乐东、蔡坤和坐在地上虚弱喘息的麻文文时,忍不住调笑起来:
“呵呵,胡先盛,瞧瞧他们,他们都是因为你啊,现在想想给你儿子结冥婚,我就忍不住想笑…”
马管家夸张的捂着嘴耸动肩膀,他此刻似乎有意想抒发多年的情绪。
“你知道你儿子儿媳怎么死的吗?是老子活活勒死的,顺手还扒掉你儿媳的脸皮,扮成她的模样吓死你这个糟蹋儿媳的禽兽!哈哈哈…”
“只不过…他们夫妇冤魂还真出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