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安然的接连反应,让董致远更加诧异,在自己拒绝提供证据后,与临安监察司使平级的他,竟然选择了退让。*齐,盛^晓?说′王* -首?发-
随后看完漏洞百出的卷宗,不但没有抓住疑点追根究底,反而首接提审于大宝,看上去他完全相信卷宗所写,没有半点质疑。
‘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’
‘可若如此,理应不会来到监察司,而是带着捕快搜集别的证据。’
‘还是说,云安然所有出彩的表现都是伪装?仔细想想,他在临平将徐光和董家连根拔起,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能力,的确与以往大相径庭。’
‘随后被调去临安,一首都在孙佑安的麾下,虽然屡破奇案,未必是他个人出彩,也有可能是孙佑安在背后推波助澜...’
不得不说,云安然的所有决定,都与董致远的猜测有较大出入,难免让他心中生疑,但这种想法只在脑海出现片刻,便挥散而去!
在聪明与愚蠢间抉择,他更相信云安然是前者,并没有被带入误区。
随之起身行礼,朝着后方看了一眼,便见两位杂役去偏院将于大宝带来。
虽然被关押在此,可于大宝衣衫整齐,脸上无伤,除了精神有些萎靡外,并没有遭受严刑拷打,看到主位坐着云安然后,他的表情才出现较大波动。\s.h′u?q·u?n′d_n¢s..^c,o·m-
“于大宝,见过捕头!”
说话间,他便跪在堂下,脸上满是惭愧和自责。
不等云安然开口,董致远率先道:“于捕头,云捕头己经看过卷宗,方才提审问话,该说什么不用我来提醒,眼下在监察司的衙门,请你务必配合!”
他这句话,听上去对于大宝十分客气,实际是对捕衙的一种挑衅。
云安然并未说话,而是看着对方表演,等其落座之后,于大宝才开口道:“捕头,我愧对你和孙捕头的栽培,人,的确是我杀的!”
“监察司还在现场找到了我遗失的一块玉佩,以及黄月临死前留下的血字!”
听闻这话,董致远和另外两位监察司使面色皆是一变,于大宝则继续道:“他们想以此威胁我,给捕头设局,将你牵涉其中。”
“而我,则可以免去一死,更不会牵连家人!”
“虽然我于大宝贪生怕死,以往背地里也没少说过捕头坏话,但这等事,即便是死,我也绝对做不出来!”
“还请捕头莫要上当,于大宝只求速死!”
“若有来世,我再报答您和孙捕头栽培之恩!”
听到这里,云安然很是诧异,他怎么也没想到,监察司的人竟然用这些证据去威胁于大宝,从而给自己设局。^天`禧′暁^税¨罔` /最~薪^漳/截-庚¨新?筷?
对方一定与醉春楼有莫大牵扯,以往布局只是为了坑害自己,现在则转嫁到于大宝的身上,希望借此将他牵涉其中。
无论云安然出于对监察司的排斥,还是会受到临平捕快牢骚的影响,一个不慎,便有可能在入门之前走入陷阱。
他若强行将于大宝带走,再想送回来可没那么容易,因为于大宝己经认罪。
除此之外,这些人一定给其看过证据,并且与于大宝达成了协议,不需要做别的,喊冤即可,只要云安然从疑点开始彻查。
最终无论查出什么,都无法改变结果!
相反还会因为他的某些举动,和监察司手中掌握的证据,让捕衙落了下风。
但是谁也没有想到,于大宝竟然以退为攻,佯装同意,实际却在关键时刻反水道出实情,只是事情真这么简单吗?
云安然眼角余光瞥向董致远,发现对方脸上虽有惊慌,可他的目光,同样在看着自己,而不是被拆穿后,对于大宝训斥指责。
“你说你杀了人,可有什么证据?”
随着心情平复,云安然表现远比董致远更加从容。
听闻此话,三位监察司使包括于大宝在内,皆面带不解!
主犯都己经主动承认,为何他还会问对方有什么证据?
难道要叙述一遍过程,证明我的确杀了人?
这种问话,听起来十分滑稽,但却让董致远频频蹙眉,于大宝回神过后,老老实实的交代道:“捕头,那日黄月将我叫到外城旧屋。”
“说此地埋了失踪女子的尸骨,为了避免被幕后之人发现,特意让我一人前往,待抵达后,黄月继续索要银两,才肯告知埋尸之地!”
“因先前己将我积蓄掏空,卑下心中早有积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