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根据暗桩汇报,人,的确是于大宝杀的!”
刘昌林没有必要骗他,能说这么多,只为了表达善意,同时告知云安然临平的局势,让他提前做好准备。.小?税,宅. ·冕*废·悦?黩,
话说到这种份上,云安然并没有继续追问细节,刘昌林既然言辞凿凿,那么一定有充足的证据,如果追根究底,难免会暴露暗桩的身份。
这在正心司可是大忌,如此规矩云安然还是懂的。
片刻过后,他才抱拳道:“谢刘大哥提点,待此案完结,我再登门拜谢!”
刘昌林连忙还礼,身体微弓道:“云捕头言重,这点小事不足挂齿。”
两人谁也没有多说,待刘昌林离开后,云安然也将所知告诉给了孙佑安和胡承平,听闻这话,二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。
如果于大宝真的杀人,且证据确凿,无论云安然去不去,最终都不会改变结果,但胡承平明显想到了更深的一层。
“如果没有人提醒,在你抵达之后,发现案子疑点重重,强行为于大宝翻案,这个时候监察司再拿出确凿的证据,结果会是如何?”
不等二人回应,胡承平继续道:“一个小小青楼,却有五人失踪而不报案,故意引起捕衙关注,待调查之时,抛出鱼饵引捕头上钩。”
“时机成熟后,五个失踪的人集体归来,先前流言不攻自破,同时捕头也为了莫须有的线索深陷其中,在这个时候给予致命一击...”
“手段十分老辣,且蓄谋己久!”
“只是监察司刚到临平不久,又岂会有人提前布局?”
“除非...”
胡承平看向云安然,后者立刻领悟道:“您是说,当初便有人布局,不过并非为了坑害于大宝,而是担任临平捕头的我!”
“但随着我调离临平,计划也被搁置,现在又被某些人启用!”
胡承平点了点头:“除了这个可能,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。^衫+叶·屋\ ·已?发-布¨罪′辛*璋*劫*”
“这个案子还真就要你亲自前往,我相信,布局之人恐怕早就猜想到你会识破,所以留下了不止一手,若无人提醒强行翻案。”
“他们便会拿出确凿的证据,彻底将于大宝钉死,同时再将你乃至临安捕衙拖入其中,但他的布局时间太久,难免会走漏消息,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。”
“对方也会预想到你知晓内情后,达到同样的效果!”
“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,如若临平有人处心积虑的动你,而又并非落网的县令师爷等人,还会有谁?”
“监察司在其中,又充当了什么角色?”
听到这里,孙佑安突然开口:“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,还请大人指正。′顽~夲·鰰·颤~ ′首~发~”
云安然和胡承平闻言看去,只听他继续道:“临平监察司的人,有两位从外地调遣,还有一位则是本地人士,如若布局之人,就是那位本地人士。”
“这一切是不是就说得通了?”
“当初他想设计坑害安然,但却没了机会,现在成为监察司的人,便又有了动手的理由,从这几位监察司的人身上着手调查,会不会离真相更近?”
胡承平赞许点头,虽然他眼中都是云安然的长处,很容易忽略别人,但是这位临平捕头,还是非常有能力的!
“你的提议很好,无论幕后之人是谁,都和监察司脱不开干系,我建议前往临平之后,可以佯装调查案件,实则摸清这几人的底细!”
“一旦确认了他们的身份,便能顺藤摸瓜,知晓这些人的目的。”
“至于于大宝...若真的动手杀人,你可便宜行事!”
云安然一怔,他自然明白胡承平的意思,这个便宜行事有很多种解释,如果被迫导致,完全可以想办法减轻罪责,同时揪出幕后黑手!
若不能达到这种目的,那便牺牲于大宝,为捕衙扳回一城,避免被监察司拖下水,从而淡化申源案的影响,助涨了对方的士气!
相对于两个衙门的明争暗斗,于大宝这枚棋子,在必要时刻随时可弃。
也许是看出了云安然的错愕和犹豫,胡承平多说了一句道:“如何决定在你,无论结果如何,临州捕衙必当不遗余力。”
“若他没有杀人,即便拼上我这身红袍,也绝不妥协,但无论他因为什么理由杀了人,于乾律本就必死,为了避免牵连别人,才需便宜行事!”
这个说辞,明显让云安然更容易接受,躬身行礼后,又听两人嘱咐几句,便马不停蹄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