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东方即白的队伍也已启程。~白-马^书^院* ·已_发,布·醉-薪¢漳*踕^
季辞经上次教训,倒是安分了许多,一路上时常闭目假寐,实则在意识中查看她心爱的空间。
东方即白!他竟敢趁她昏迷不醒溜进她的秘密花园?
她立刻开始盘点粮仓,清点果树,检查她藏起来的小金库……
系统像个永不停歇的农奴,在田地里日夜忙碌。
粮山又堆高了数座,金灿灿连绵一片。
新开辟的棉花田也已初见规模,棉花株枝繁叶茂,只是需要精耕细作——打顶掐枝,费心费力。
系统累得头晕眼花,只恨自己不能罢工。
系统一边挥泪耕作一边碎碎念:万恶的资本家!就知道压榨!
季辞丝毫不知系统的怨念,心里还在犯嘀咕:那个混蛋不会偷她东西吧?
东方即白打了个喷嚏:谁在编排本将军?
若他知道季辞这小脑袋瓜里的怀疑他偷东西,定要气笑。
他东方即白就算要偷,也是偷她这个人,偷她那点破烂做什么?
马车颠簸前行,终于在月余后,抵达了繁华的汴京城。
季辞兴奋地从车窗探头张望。-s¨o`s,o/s¢h′u~.+c,o,m\
上次匆匆一瞥,根本没机会好好感受这座帝都的巍峨气派。
他们先找了家不起眼但干净的客栈落脚。
既然是伪装成普通客商,“辛禾”这名号就不能用了。
温热的水汽氤氲。
季辞舒服地泡在浴桶里,长长舒了口气。
要不是东方即白那存在感极强的目光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瞅着,她能玩上小黄鸭再哼首歌。
“喂,你不去洗洗?”季辞只露出湿漉漉的小脑袋,眼神像只警惕的小兽。
“不急,伺候好你再说。”东方即白走过来,挽起袖子,露出精瘦的小臂。
“喏,用这个,洗得香喷喷的。”季辞从空间摸出一瓶飘着异香的洗发水,挤了些在他手心。
东方即白什么也没问,只是指尖温柔地插入她如瀑的黑发,细细揉洗按摩。
洗去风尘,又替她擦干,耐心地将她的长发擦干,编成精巧的发辫。
最后,在她黑亮的发间系上两根红头绳,再点缀两个精巧的银色小铃铛。
季辞一歪头,铃铛便发出极细微的清脆声响。
“好了,”东方即白欣赏着自己的“杰作”,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,“乖乖待着等我,莫要乱跑。¢天~禧/暁¨税′惘^ +毋¢错,内.容,”
季辞乖巧点头,悬着的心终于放下——还好,他只是看着她洗澡洗头编辫子,没再突然发疯。
走下客栈楼梯,季辞唤小二备好饭菜。待餐点上桌,东方即白也收拾停当重新出现。
他又换了一张新的人皮面具——这次不再是平平无奇的模样,眉目清朗,英气逼人,透出几分俊雅公子的风致。
但那双含笑带威的眼眸和举手投足间那份独有的从容气度,让季辞一眼就认出了他。
季辞冲他使劲招手,东方即白嘴角微扬,踱步过去在她身旁落座。
“娘子,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?”他侧身靠近,温热的气息拂过季辞耳畔。
季辞被痒得缩了缩脖子,摇摇头。
她对这朝代的节日确实不太熟悉。
“是中秋。”东方即白低语,眼中带着诱人的光,“汴京城今夜热闹非凡,花灯如昼,舞狮游龙,还有水上的花船歌舞……为夫带娘子好好玩玩,好不好?”
季辞的眼睛瞬间亮了,迫不及待地拉住他的袖子:“小白!我听说中秋的花灯可漂亮了!据说为了抢一盏好灯,贵女们都能打起来?是真的吗?”
东方即白失笑,捏了捏她的鼻尖:“花灯是有,贵女们打架倒未必常有。不过除了花灯,舞龙舞狮、水上花船确是有的,定让你大饱眼福。”
季辞一听,立刻坐不住了,饭菜香味也勾不住她了。
东方即白伸手将她轻轻按回座位:“赶路辛苦,先吃饭垫垫肚子。吃完,立刻带你出去。”
“哦!怪不得最后几天你都不许停下来休息呢!”季辞恍然大悟,小脸顿时笑开了花,“原来是为了赶上中秋!”
她再看那满桌饭菜,瞬间风卷残云般开动——为了尽快出门,几乎是狼吞虎咽。
东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