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口中迸开,酸酸甜甜的滋味像是打开了某种阀门。¢1/3/x′i`a/o?s/h\u?o`..c?o!m*
听着嫂嫂这些离经叛道却又无比鲜活、给她压抑心头透进一丝亮光的话语,委屈和感动涌上心头,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。
有家、有宠她的亲人,还有这样一个为她撑腰的嫂嫂,她何其幸运。
“凤儿,我们不一定要做合格的女子,褪下枷锁,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就好。”
季辞又给她嘴里塞了一颗草莓。
赵巧凤眼睛亮晶晶的,虽然嫂嫂的话有些大逆不道,但做合格的女子之前,确实要先做自己。
季辞咧嘴一笑:“这就对了!赶紧吃,嫂嫂回去收拾点东西。这边大事基本定了,你收拾收拾,嫂嫂这就带你——去行侠仗义!闯荡江湖!”
“行侠仗义?!”赵巧凤的眼睛瞬间像被点燃的星辰,“嫂嫂此言当真?”
“骗你干嘛!”季辞拍胸脯保证,“你先吃着,我去去就回!”
她一阵风似的又冲出去,直奔东方即白的书房。
季辞铺开纸张,用她那歪歪扭扭、结构松散、勉强称之为字的毛笔字开始狂写。
一张接一张,洋洋洒洒三十几页!
内容?
全是她对平城后续发展的详尽规划!
哪里该挖沟渠,哪里要设粥棚,哪个库房堆了粮食、能支撑多久,下一批粮食该去哪个隐藏地点提……
字大行疏,硬是撑出这么多张纸来。
唯独没写一句:夫君珍重、妾身念卿。
她只关心她的事业,和那些嗷嗷待哺的百姓!
东方即白的分量,在她这沓“遗嘱”般的规划书里,大概比纸还轻。
写完“正事”,她飞快跑回自己房间。
从柜子深处掏出两个早就准备好的斜挎包——小巧、耐磨、容量可观,一个粉底蓝花,一个蓝底粉花。
粉的自然是赵巧凤的,蓝的她自己用。
然后,她悄悄唤来了燕小七。
这少年这些天跟着辛家兄弟风里来雨里去,晒黑了也结实了。
见到季辞,他很是激动。
“小七,”季辞压低声音,“有件顶顶要紧的事交给你办。在敦薨山里面。”
她详细描述了具体方位,“我留了一批好马!你带上辛家兄弟那些人,去那边给我好好养着!记住,那是咱们的底牌!将来你初四大哥会用特定信物找你取马,除了他和我夫君,任何人来要都不能给!”
敦薨山水草丰美,又有隐蔽溪流,是个绝佳的天然牧场。
燕小七郑重其事地用力点头:“姑娘您放心!豁出命去我也给您把马养得膘肥体壮!”
紧接着,她又给初四留了张异常简洁的纸条。
只有一行字和一个方位标识:“马在敦薨山(……处),燕小七。见令付马。”
纸条塞进暗卫的信鸽脚环里。
东方即白哪里会想到后院起火?
他这几日忙着和初三对接后续合作。
心神全在江南商路和平城救济的安排上,只当自己的小娇妻还在房里闷头休养,弥补“消耗过度”的体力。
夜色渐浓,万籁俱寂。
东方即白带着一身疲惫与满足回到主院。
推开房门,扑面的安静让他心头一跳——没有熟悉的馨香,没有慵懒的身影。
屋子里空空如也。
一股冰冷的预感顺着脊椎爬上来。
“林一!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厉色。
林一从梁上翻身落下,单膝跪地:“主子!”
“夫人呢?”东方即白的声音异常平静,却比咆哮更令人心悸。
“夫人和表小姐出去了。”
林一如实回答。
“出去?什么时候出去的?”
东方即白的眼中划过危险的气息!最近手下的人,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!
林一脊背发凉,硬着头皮回禀:“回主子,夫人和……和表小姐,今早您送初三大人时,一起出府了。属下……属下以为此事您知晓……”
声音越说越小。
“咔嚓——!”
一声爆响!东方即白手边的硬木桌角被他生生捏碎!木屑飞溅!
林一头皮发麻,瞬间出了一身冷汗,感觉脖子凉飕飕的。
东方即白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