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欺负孤儿寡母啊!大家快来看啊!张建军当官了,欺负人啦!”
她这一嗓子,把前院后院的人都嚎了出来。阎埠贵缩在自家门口看热闹,傻柱也从厨房探出头,一脸复杂的看着秦淮茹和张建军,他不知道到底帮谁。
张建军看着撒泼的贾张氏和脸色惨白的秦淮茹,忽然笑了,笑得毫无温度。
“行,不认是吧?”他点点头,目光扫过围观的邻居,声音清晰有力:“棒梗偷肉,不是第一次了。上次在厂食堂,他偷公家白菜,被食堂马华当场抓住,扭送过保卫科,有记录!”
这话一出,人群哗然!棒梗偷东西,有前科!
秦淮茹身子晃了晃,差点站不住。
“今天这条肉,”张建军掂了掂手里的脏肉,“价值一块二,外加半斤肉票。按盗窃公私财物,金额虽不大,但性质恶劣,尤其是有前科。按《治安管理处罚条例》,够送少管所待几天了。”
“你敢!”贾张氏尖叫,扑上来就想挠张建军,“我跟你拼了!”
张建军侧身避开,眼神冷冽:“秦淮茹,两条路。一,现在把棒梗偷的那条肉,完完整整给我送回来,再赔我一条同样分量、同样成色的肉!这事,看在街坊邻居面上,我暂时不追究!”
“二,”他声音陡然转寒,“我现在就去街道派出所报案!人赃并获,还有前科记录,让公安同志按规矩办!我倒要看看,是你们贾家的脸皮厚,还是少管所的铁门硬!”
“我赔!我们赔!”秦淮茹几乎哭喊出来,死死拉住还想撒泼的婆婆,“张主任!您高抬贵手!棒梗他小,不懂事!我这就让他把肉还给您!再…再赔您一条!”
她连滚带爬地冲回屋,揪出躲在床底、吓得瑟瑟发抖的棒梗,从他怀里抢出那条还没捂热的五花肉,又哆嗦着从家里拿出昨天省吃俭用的钱买的一条肉,一起颤巍巍地捧到张建军面前。
“张主任…肉…肉还您…赔您的…”
张建军接过两条肉,看也没看面如死灰的贾张氏和哭哭啼啼的秦淮茹,目光扫向看热闹的邻居,尤其是缩在自家门口的阎埠贵和扫厕所回来、躲在角落阴影里的易中海。
“都看见了?”张建军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我张建军做事,一是一,二是二!安分守己过日子的,我保你平安。手脚不干净的,”他掂了掂手里的肉,“这就是下场!管你是老的少的!”
说完,他转身回屋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门。
中院里,只剩下贾张氏压抑的咒骂、秦淮茹绝望的啜泣和邻居们复杂难言的目光。
易中海在阴影里佝偻着腰,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兔死狐悲的恐惧。阎埠贵悄悄关上了自家的门,后背全是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