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香城?”老烟枪眉头一皱,“这路可不近…两张…一口价,一百二!不还价!先付一半定金,东西弄好了再付另一半。三天后来拿。”他报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价格。
张建军心中暗骂黑心,但知道这是救命的东西,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他果断数出六十元递过去:“行!三天后,还是这个点。”
离开“老烟枪”那充满霉味的小屋,张建军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地点。
一个隐藏在信托商店后面的小门脸,专门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“细软”。他将自己仅剩的两件还算值钱的原身遗物:一块旧怀表,一枚小小的金戒指和一部分粮票,换成了六十元现金和一些全国通用的细粮票。钱虽然不多,但聊胜于无。
与此同时,在四合院里的娄晓娥,也强忍着巨大的恐惧,按张建军的指示行动着。
她借口“整理旧物”,将那些敏感的书信、照片、甚至几本外文书籍,在夜深人静时,一点点塞进炉膛烧成了灰烬。几件值钱但过于显眼的古董摆件,被她用破布包好,深埋在自家小院堆放煤球的角落里。
她只留下几件换洗的素净衣物,将家里所有的现金、金首饰和全国粮票都悄悄缝进了一件旧棉袄的内衬里。
白天,她依旧买菜做饭,遇到街道的王干事和红袖章上门,就装出一副胆小怕事、唯唯诺诺的样子,问什么答什么,但关键信息一律推说“不知道”或“记不清了”。
第三天傍晚,张建军如约从“老烟枪”那里拿到了两张伪造的介绍信和路条。纸张粗糙,但印章和笔迹足以乱真。他仔细检查后,将尾款付清,小心地将证件贴身藏好。
当晚,夜深人静。张建军再次秘密来到娄晓娥家。昏暗的灯光下,他将伪造的证件、自己兑换来的六十元钱和全国粮票,以及系统信息中关于路线、时间窗口、接头方式的所有细节,用极低的声音,清晰而快速地交代给娄晓娥。
“记住!三天后的凌晨四点,我会在后门小胡同口等你!只带一个轻便的小包袱,装必需品和钱!其他什么都别带!”
“我们骑车去西直门外的长途汽车站,坐第一班车去津门!到了津门码头,会有人接应,安排你们上船!记住路线图上的几个关键落脚点和接头暗号!路上无论遇到什么情况,不要慌,按我说的做!明白吗?”张建军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。
娄晓娥用力点头,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:“明白!建军…大恩不言谢!如果我能平安…将来必有厚报!”她将张建军给的钱、粮票和写满信息的纸条,连同自己的积蓄,仔细地藏进棉袄内衬。
“别说这些了,安全离开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。”张建军摆摆手,“这三天,一定要稳住!像往常一样!绝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!”
离开娄晓娥家,张建军走在寂静的四合院里,抬头看了看阴沉无星的夜空。
他知道,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充满未知凶险的道路。三天后,将是一场生死时速的考验!易中海、赵卫东那些人不足为虑,但即将到来的风暴本身,才是最大的敌人!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