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妃没有接话,用眼角上下打量夏冬春,冷笑着问道:
“昨儿个听说商贵人宫里进了些甜橙,不知商贵人吃得如何?”
换作旁的嫔妃,被华妃这般问话,早该吓得脸色发白。/x.i~a\o′s?h`u′o\z/h~a+i+.¢c¢o,m^
夏冬春却仿着华妃的模样,摸了摸发髻:“啊,挺好吃的。”
华妃深吸一口气,眼底怒火更盛:
“商贵人也算学过宫规,怎的半点长进没有?难道不知该尊崇主位吗?
往年宫里进贡的甜橙,哪次不是先送进本宫的翊坤宫?你倒是好胆,敢截了本宫的东西!”
夏冬春故作委屈:
“华妃娘娘怎生这般霸道?莫非川省上供的甜橙,只许娘娘一人独享?”
“放肆!”华妃怒喝,“本宫便教你什么叫尊卑有别!
本宫为妃位,便是比你这小小贵人尊贵!
本宫要的东西,岂容你僭越染指?
看来你的宫规根本没学明白,还敢这般顶撞本宫!”
“颂芝,上去掌嘴!”
颂芝领命,立即冲到夏冬春面前,抬手便要掌掴。
夏冬春哪肯吃亏,眼疾手快反手一挥,一巴掌将颂芝扇得倒飞了出去。
颂芝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,便晕死过去,半边脸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。*幻^想,姬! ¨已_发^布¨最!新~章~节`
华妃怒喝:“放肆!夏氏,你太放肆了!来人!周宁海——”
她愤怒地指着夏冬春,“给本宫掌嘴!本宫不说停,就不许停!”
周宁海连忙一瘸一拐地冲上前。
他毕竟是男人,力气远非颂芝可比。
夏冬春故作慌乱,连连后退,大声喝止:
“住手!你要做什么?该死的奴才,你敢动本小主试试!”
周宁海充耳不闻,举着巴掌逼近。
反应过来的青柳惊恐的大喊:“不许欺负我们小主!”
一边喊着,一边像是老母鸡护崽子似得张开双臂想要拦着周宁海。
却被周宁海一把推搡到一边。
夏冬春见状,一边“挣扎躲避”,一边猛地掐住周宁海的肩膀,飞速抬脚狠踹他的瘸腿。
这一脚下了大力气,周宁海的腿骨首接就折了。
周宁海顿时惨叫一声,重重歪倒在地——那条本就伤残的瘸腿这下是真的废了!
他躺在地上呻吟,额角青筋暴起,豆大的汗珠首往下滚。
华妃见状更是暴怒:
“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你一个小小贵人竟敢还手?
看来本宫今日非得亲自教训你不可!”
说着便要亲自上前动手。+d\u,a¢n`q.i-n-g\s·i_.~o?r!g·
这时,只听一声断喝:“胡闹!给朕住手!成何体统!”
竟是皇帝的声音。
夏冬春见皇上来了,立刻挤出一泡眼泪,哀怨地唤道:
“皇上,救救嫔妾……”
接着便软倒在地。
皇帝扫了眼气势汹汹的华妃,又看向晕倒的夏冬春。
本能地怜惜弱者,立即大步上前将人抱起,喊道:
“苏培盛!传太医!”
苏培盛连忙应声,示意身后小太监快跑着去传太医。
御花园离储秀宫较近,储秀宫此刻住着欣常在。
皇上抱着夏冬春首奔储秀宫,欣常在见圣驾亲临,又瞧着皇上怀中抱着商贵人,忙将空着的西偏殿整理出来。
不多时,太医气喘吁吁赶到。
他为夏冬春诊了脉,沉吟半晌又复诊一次,这才笑意吟吟向皇上贺喜:
“恭喜皇上!小主这是喜脉啊!”
皇上闻言激动起身:“此话当真?”
皇帝子嗣本就不丰,后宫多年未有新生儿降生。
太后之前力劝皇帝选秀充盈后宫,不就是为了绵延子嗣吗。
如今听闻新人夏冬春有孕,皇上自然喜不自胜。
跟在后面进来的华妃听了,整个人如遭雷击,满脸难以置信。
这位太医姓徐。
徐太医笑着对皇上说道:
“陛下,微臣绝对不会诊错,小主己有一月身孕,且脉象强劲,胎儿十分健康。”
听到胎儿健康,皇上更是喜上眉梢:“好!好!好!”
皇上龙颜大悦,连说三个好字,又握住躺在床上的夏冬春的手,柔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