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这…”
老东更是看得目瞪口呆,如同见了鬼魅。
只有阿福一脸淡然。
因为他俩一路上都完了好多遍了。
于成金得意洋洋地将“琥珀”重新展示在光亮处,那光芒瞬间隐去,又恢复了温润的蜜蜡黄色。
他宝贝似的捧在手里,语气带着无比的崇敬:
“看见了吧?
这就是我兄长的家传之宝!神异非常!
若非兄长与我亲如手足,情义深重,他怎肯将如此稀世奇珍割爱于我?
兄长待我,恩同再造!这份情义,万金难买!”
他趁机再次拔高“兄长”的形象。
而张四娘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。她重新走回桌边坐下。
张四娘目光复杂地看着儿子手中那块恢复平静的“琥珀”,又看看一脸崇拜与亢奋的儿子。
他沉默了片刻,才缓缓开口,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凝重:
“金儿,此物…太过神异,也太过扎眼。
怀璧其罪的道理,你可懂?此等神物,已非凡俗珍宝可比,其中干系甚大。”
说着,她目光一凝。
“儿啊,你…年纪尚轻,阅历不足,怕是把握不住其中分寸。
此物,暂且交给娘替你保管。
娘会寻个万全之处,妥善安置,绝不会损了它分毫。”
她的话语温和,却带着当家主母说一不二的决断。
于成金闻言一愣,下意识地就想护住宝贝。
但看到母亲郑重的神色,再想想兄长也曾叮嘱他“不可轻易示人”,似乎与母亲的话不谋而合。
他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母亲,小心翼翼地将“琥珀”递了过去:
“那…那娘您可千万收好了!这是兄长给我的信物!”
张四娘郑重接过,用一块上好的软缎仔细包好,贴身收了起来。
这块“神物”带来的震撼,让她心中对儿子口中那位神秘的“兄长”,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好奇和一丝忌惮。
毕竟自己儿子说了,那位兄长是家道中落之后的可怜人。
但是这等宝贝,就算不家道中落,放在一般人家都未必能保住。
反过来,也就说明这位的身份定然不简单。
这时,于万堂也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缓过神来。
他看看被妻子收起的“神物”,再看看脸上还带着得意和些许不舍的儿子,脸色变幻不定。
最终,他长长地、重重地叹了口气,仿佛要把胸中所有的憋闷、震惊和一丝后怕……
还有被媳妇揍了一巴掌的无奈都吐出来
他走到于成金面前,拍了拍儿子的肩膀,那力道让于成金一趔趄。
于万堂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,有认命,有无奈,也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服气:
“行了!老子愿赌服输!
下次你要再出去找你那位‘好兄长’,老子…老子豁出这张老脸,亲自给你驾车!送你去!”
他顿了顿,似乎觉得这话说出来有点烫嘴,又恶狠狠地补充道:
“我倒要亲眼看看,能拿出这等神物,还让你这傻小子死心塌地的,到底是何方神圣!
是龙是虫,老子得替你掌掌眼!
总不能让你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!”
于成金一听父亲不仅认输,还答应亲自送他,顿时喜出望外,刚才那点不舍也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完全不知道自己这爹的赌法就是两头下注那边都不亏。
他只是嘿嘿傻笑着,拍着胸脯保证:
“爹!您就放心吧!
我兄长那可是一等一的雄杰人物!您是没见着!那模样,那气度,那为人处世!
啧啧,龙章凤姿,顶天立地!
待人和气又讲道义,本事还大得没边!您见了保准也得竖大拇指!跟着兄长,那才叫前途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