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差点站立不稳。
通敌?叛国?投效北辽?
这几个字眼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心上,这个帽子也太重了!
“什…什么?!”
赵露失声尖叫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,就像被人揪了毛一样。
“不!不可能!大宗正明鉴啊!
妾身…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!
老爷他…他怎么会…怎么会通敌?
定是有人诬陷!诬陷啊!”
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对着赵东明和张永春连连叩首,发髻彻底散乱,再无半分主母仪态。
也不怪她这样,通敌之罪,自古以来,非杀及剐啊。
而且,若是边关之吏,有通敌之嫌,那可是罪加一等,株连满门的!
她才二十七,她不想死啊!
而随着她这一跪一哭,府内原本就躲在廊柱、门后瑟瑟发抖的丫鬟、婆子、小厮们更是如同末日降临。
几个胆小的丫鬟直接吓得瘫软在地,嘤嘤哭泣起来。
而那些胆子稍微大一些的,她们的目光则是惊恐地看着门外那些披坚执锐、杀气腾腾的兵士。
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以往听闻的兵灾惨状——烧杀抢掠,歼淫掳掠…
五代的硝烟才过去多久,这些事情都还没被历史尘封呢。
一瞬间,绝望的呜咽声在压抑的空气中弥漫。
门外那支盔甲锃亮、精神这份得如同出鞘利刃的捧日司兵卒,在张永春没有下令前,如同铁铸的雕像般纹丝不动。
只有沉重的呼吸和甲叶偶尔摩擦的轻微声响。
这却让他们看起来更为渗人。
“入内!”
终于,随着张永春一挥手,屋里所有人的目光或惊恐或乞求的看向了门外走进来的众军。
“分队!”
又是一声令下,铁甲铿锵,军队如墨线分割庭院。
他们两人一组扼守月门廊柱,长矛顿地,肃立如林。
工业n95面罩下只露出一双双眼睛,年轻、锐利,带着血气方刚的侵略性扫过满院钗环罗裙。
一个圆脸小丫鬟吓得闭紧了眼,却只听见近处一声极力压低的吞咽,还有铁手套死死攥住刀柄的摩擦声。
那兵士喉结滚动,目光在她微敞的衣领上一触即收,脚跟“咚”地并拢,站得比庭中老松还直。
很快,当风再次卷过庭院之时,只余下甲叶轻振。
这严整到近乎冷酷的军纪,让原本忧心忡忡、生怕兵乱失控的赵东明,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异和赞赏。
好一只铁军。
这般严明的军纪,也不知是用什么管理的。
随后,老登将目光投向张永春,眉目中闪过一丝赞赏。
好一个天生的将种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