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的生路,或者让其他虎视眈眈的兄弟抓住把柄,指责他赵昱为了争权夺利不惜毁掉家族财源,那他在赵家内部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!”
他把碗里的枸杞吃干净,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。
“赵光义那小子的种……”
张永春的语气陡然转冷,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:
“……没有几个是真正有骨气、有担当的!
个个都是精于算计、权衡利弊、贪生怕死的货色!
遇事第一反应就是推诿、甩锅、找替罪羊!
让他们为了‘公事’去承担可能毁掉家族财源、得罪其他兄弟的风险?
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!
他们只会想着怎么用最‘稳妥’、最不粘锅的方式达到目的!
昔日赵光义或许还有下毒行药的胆子,可是他的后代儿孙,那真是黄鼠狼下耗子,一代不如一代!”
唐清婉被张永春话语中对赵家、尤其是对已故广陵郡王赵光义那种深入骨髓的蔑视和笃定惊了一下。
你这种骂儿子一样的语气真的合适吗?
见到张永春的样子,她忍不住追问:“你……你似乎对先广陵王……很了解?你见过他?”
张永春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幽深,仿佛穿越了时空,看到了某些画面。
他冷笑一声,没有直接回答唐清婉的问题,只是淡淡地、带着一种近乎预言般的笃定说道:
“何须见过?看其子孙,便知祖宗。
龙生龙,凤生凤,老鼠的儿子会打洞。
赵光义的种,骨头里就刻着自私和怯懦!”
这近乎大逆不道的话,让房间里的空气都为之一凝。
何诗菱和何书萱都屏住了呼吸,连唐清婉也一时无言。
她越发觉得张永春身上笼罩着一层浓重的迷雾,他对这大周朝堂、对皇家秘辛的了解,似乎远超常人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却刻意压低的脚步声。紧接着,一个小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带着一丝紧张和恭敬:
“禀东家!前头……赵罄公子派了贴身长随陆大河前来!
说是有十万火急之事,务必请东家即刻移步镇监府相见!
陆大河就在铺外候着,神色……甚是焦急!”
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张永春脸上的冰冷和嘲讽瞬间如同冰雪消融,化为一个成竹在胸、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笑容。
“走吧,夫人。”
抹了抹嘴张永春拉着唐清婉。
“你们跟我走一趟吧,这出戏,也该结局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