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门来查我这点小生意的吧?”
符端被他一噎,也意识到自己追问得太急切了,显得有些失态。他连忙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脸上瞬间堆起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,之前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,只剩下献宝般的兴奋。
“哎哟!我的张公子!您可真是折煞小的了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小心翼翼地解开自己官袍最里层的衣襟,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一个用明黄绸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,动作虔诚得如同捧出圣旨。
“公子您这次可真是走了泼天的大运了!王爷见了您献上的那方‘虎贲夜光玺’,龙颜大悦!连声赞了三个‘好’字!您是没瞧见王爷那眼神…啧啧啧,小的在王府当差这么多年,就没见王爷对一件玩意儿如此爱不释手过!”
符端唾沫横飞,激动得手舞足蹈。
他小心翼翼地一层层揭开明黄绸缎,露出里面的东西——并非金银珠宝,而是一块沉甸甸、黑黝黝、闪烁着金属幽光的腰牌,以及一套用上好硬木匣子装着的名帖。
符端深吸一口气,双手将腰牌和名帖匣子高高捧起,递到张永春面前,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与艳羡:
“公子请看!此乃王爷亲赐!捧日军虞候的传符!”
他指着那块黑沉沉的腰牌,上面用阳文深刻着复杂的云纹和一只展翅雄鹰,中央是遒劲的“捧日”二字,下方则是一行小字“虞候”。
那触手冰凉沉重,绝非凡铁。
“有了这块腰牌,”
符端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力。
“公子您就是我大周捧日军记名的虞候了!虽然只是赐身虚衔,不领实职俸禄,但其余之外一切皆同,这意义非凡啊!”
他凑近一步,压低声音,带着一种分享天大秘密的兴奋:
“从今往后,公子您携此传符出入各州府县,只要不夹带违禁之物,大周境内,无论州府关隘、水陆码头,皆可畅通无阻!
见官不拜,遇卡免查!
这可是王爷天大的恩典,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体面!”
张永春顿时眼睛一眯。
这不是缺媳妇来个三上老师么?
不发兵刃,不置甲仗,这和自己有关系吗?
自己缺这些东西吗?
他缺的,就是这么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头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