骰子的材质和工艺确实非凡俗之物。
她微微颔首,白嫩的脸上笑容和蔼。
“嗯,倒是稀奇。澄净透亮,难得。哪里来的?”
“嘿嘿,符老二孝敬的!”
符双袖得意地晃了晃脑袋,眼睛亮晶晶的,揽住李素嫦的胳膊。
“就是那个在榷场当差的符端!
他说是在榷场一个广陵郡王府贵人那儿得来的小玩意儿,觉得新奇有趣,就巴巴地让人送给我了。”
她说着,目光下意识地扫向门外,语言有些好奇。
“咦?
我刚才进来时,好像看到符锐和符端在廊下跪着呢?
符老二不是在这儿吗?
怎么不进来?
他手里不是还捧着个盒子,说是专门有宝贝要献给娘亲您的吗?
难道比我这骰子还好?”
符双袖的语气充满了好奇和一丝孩子气的比较心。
李素嫦闻言,眉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动。
女儿的话印证了月绫之前的禀报,也透露出更多信息。
符端得了广陵郡王府贵人的东西,先是送了千月娇一件裘衣,又给了袖儿骰子,现在又捧了东西来献给自己?
而且,袖儿特意提到专门和比我这骰子还好……
她面上不动声色,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女儿把玩骰子,心中却已转了几转。
“哦?符端也得了东西要献给我,我怎么没听说?”
李素嫦的声音依旧平淡,听不出情绪。
“既是如此,月绫,叫他们进来吧。”
月绫应了一声,转头开口。
“宣——符锐、符端觐见!”月绫清亮的声音传了出去。
廊下的符锐眼中精芒一闪,轻轻碰了下几乎僵住的弟弟,低不可闻地道:
“稳住,照我说的做。”
随即整了整衣衫,深吸一口气,拉着捧着锦盒、心跳如擂鼓的符端,垂首躬身,迈着恭敬而略显急促的步伐,踏入了鹤鸣阁那庄重的门槛。
兄弟二人走到厅中,在距离王妃软榻数步之遥处,扑通一声,齐齐跪倒,额头触地:
“老奴符锐(奴才符端),叩见王妃娘娘!娘娘万福金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