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什么人人都能做的事,偏偏他不行?
可话一出口,他骤然意识到失言,他…不是这个意思。
“我…”他顾不得腰间的疼痛,慌乱地撑起身子,膝盖重重磕在软塌上,却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。
“我不是…”
早年父君教导的话深深印刻在他心里,他在做什么,主动向女子求欢吗?
晏予之脸色煞白,是他一时间糊涂了,沉溺在唐天云的温柔中,竟然犯了如此大错。
实在是马虎大意了…
“知道你争强好,倒也不用事事比较…”
唐天云嘴角的笑意难掩,很难想象晏予之也有这么慌乱的时候。
她用了些气力抓着他的手臂将他重新按在自己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腰,又将被子拉紧了一些,好不让他的腿受凉。
“不是说动不了吗,也是骗我的?”
晏予之闻言下意识将腿往锦被里缩了缩,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角。
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,长睫轻颤着垂下,“方才确实是疼得厉害,现在好些了…多亏妻主悉心照料。”
唐天云轻哼一声,不愿深究,语气缓和了一些。
“陛下的赏赐我都命人收在库房了,明日你若有精神,便去挑几件合心意的。余下的你想留着也好,送人也罢,都由你做主。”
晏予之惊讶不己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“御赐之物,妻主全凭我做主?”
这个角度他看不清她的表情,只能听见她平静的声音,“你向来能言善道,这些琐事交给你处置再合适不过。”
她心里明白,在这满地权贵的京都城中,晏予之作为男子,反而更擅长和后宅之人打交道。
“只是…这次也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了,我们和凤翡撕破脸。你日后也不要再去楼府了,毕竟楼家公子和凤翡的关系…你去太危险了。”
晏予之掩去眸中暗色,接近楼雪崖本非他所愿,可如今...这件事他却不能听从唐天云的安排。
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
他轻声应道,声音柔顺得如同再乖巧不过的小夫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