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仿佛被他桎梏在目光铸成的牢笼里,呼吸困难,指尖不自觉的蜷紧。
上官岑一笑:“月蝶衣月姑娘,她是来卖药材的,还会医,要给我号脉呢。”
“哦?月姑娘竟这般心灵手巧,会医的女子少见,不知姑娘师承何人。”
绮月寒没有答话,她和上官岑相处日子尚短,上官岑会被这易容术骗过很正常。
而赫连潭是与她朝夕相处的人,她怕一开口,便漏了馅。
心底跳动着茫然,赫连潭怎么会在这,还和上官岑待在一起。
上官岑若是受伤了,他呢?
这短短一瞬的愣神,眼角余光里忽探出一只手来掀她的幕离:“我等并非歹徒,姑娘何不以真容示人。”
绮月寒瞳孔微缩,然而又岂是赫连潭的对手,躲避不及,幕离已落地,露出那张蜡黄面孔。
赫连潭微愣,心底一阵失望。
他看人的目光从未错过,方才只一眼,他便觉得眼前女子的身形气质,都同印象中的人重叠了。
可竟不是。
绮月寒又惊又怒,捡起幕离,怒目而视,一言不发提了篮子要往外走。
上官岑将将反应过来,忙不迭去拦,责备的瞪了赫连潭一眼,向绮月寒赔罪:“姑娘您别生气,我这朋友平日里不这样无礼的,今天也不知怎么了,我代他给您赔个不是。”
绮月寒拂开他的手,显然怒极了,并不理会他。
上官岑没好气的瞪向赫连潭:“好不容易有好药材,你突然发什么疯!”
赫连潭却没有理他,目光深深看着绮月寒的背影。
天底下身形相似的人不少,可这般相似,又同样怀着孕的,当真是巧合么。
女子挺着孕肚,走的颇为困难,但步步轻巧,仪态端庄,教养和风骨像是骨子里带来的。
这是个逃难的普通农妇该有的模样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