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我知,天知地知。”
“我何时答应……”
“下官虽不食言,却不妨加个添头。除了五万两……”
白鹿语凑到玉嫔耳边低语:“娘娘若肯陪我一夜,我定保令尊毫发无损的走出大理寺。”
玉嫔眼睛都气红了,死死瞪着他。
“你,你无耻,背信弃义,不讲信用!”
白鹿语耸了耸肩,很是无辜:“你未给钱,我未践诺,契约未成,自有修改的机会。娘娘不愿也就罢了,若不答应,便是五万两黄金,白某也是不想动弹了。”
玉嫔第一次切切实实体会到了传言中这貔貅的可恨之处,咬牙切齿了一番,却又犹豫起来。
家中老小,连带着她有疾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,都指望着父亲生活,她既舍得五万两,又何妨这肉体凡胎。
然而白鹿语这要求仍是惊世骇俗,她愣了许久,方轻声道:“可否容我想想。”
白鹿语勾唇:“自然,下官随时恭候。”
玉嫔失魂落魄的出了大理寺的门。
待她走后,子鼠方从暗处出来,声音低的像他人一般缥缈:“主人说,你自有分寸,让你处理。你当真要放了温桓?”
“温桓不过是一根小绳索罢了,但殿下想要借这根小绳索牵动的,却是偌大的苏家。那老东西爱女心切,便从玉嫔处下手,最为妥当。”
那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的男人,下的每一步棋皆在这天下风云际会中兢兢励励,又怎会真的因为一己私仇便想方设法报复一个宫妃。
更鼓声敲过了酉时三刻,日晷托着西沉的最后一缕金乌没入黑暗中。
玉嫔心神不宁的回了宫,怎么也止不住脑中肆虐的妄念。
替她遮掩的心腹心惊胆战了一日,生怕会泄露,一见她回来,着急忙慌的上前将人迎进屋里,换了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