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自己的好意。
赫连潭半个字不反驳,温顺的左耳听进,右耳放出,只不住点头,好似真多知错似的。
皇帝也终于看出他的敷衍,气不打一处来,把他轰了出去。
赫连潭从善如流行礼告退,到了殿外,目光却霎时冷了下来。
他双手拢在袖中,对出来送行的童贯淡淡道:“父皇何以突然想起弄这么一出百花宴,这可不像他。”
童贯四下看了眼,像只滑不留手的老狐狸,笑眯眯:“这是玉嫔娘娘为了替陛下分忧提出来的。”
玉嫔?
赫连潭微眯了眼,脑中想了许久方想起这么个不起眼的人,轻笑了声。
“看来我不在朝中这些日子,后宫也颇为热闹。这位玉嫔娘娘,仔细想来,与我倒有些渊源。”
玉嫔出生一般,生父不过是个小官,巧的是在苏丞相手底下做事。
苏丞相早让他查了个底朝天,他手底下的那些人,少有手脚干净的,若知收敛也就罢了……
这位素昧平生的玉嫔娘娘,一回宫就送他这么份大礼,他怎能不回礼。
温桓这一整日都有些坐立难安,眼皮不详的跳动着,一连喝了几壶浓茶都压不下去。
近来他可谓顺风顺水,平凡了一辈子,忽然被丞相重用,宫里的女儿也突然得到皇上宠幸,官路亨通,平步青云。
昨日女儿刚传了家信回来,道是她做主替三皇子办了一场百花宴,龙颜大悦,赏赐了诸多珍宝。
本是值得高兴的事,温桓心中无端惴惴。
他抬头看向窗外。
方才还万里无云的天色,不知何时卷上了重重乌云,深秋罕见的闷雷沉闷响着,乱风大作,空气里满是燥热。
啪的一声,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,他颤了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