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面色红润,显然吃的好睡得香,每天也能定时定点扯着喉咙骂上一盏茶的功夫。
看到来人,苏玉溪柳眉倒竖,眼看又要骂。
赫连潭冷冷睨了她一眼:“你不是一直想回去,我放你走。”
苏玉溪挑了挑眉,狐疑的打量着他:“放我走?呵,你会有这么好心?赫连潭,该不会是苏家给你施压了,你不得不放我走吧。”
“怎么,不想走?”
见赫连潭不像说笑,苏玉溪心底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。
倨傲仰首,嗤笑:“让我说中了吧。赫连潭,请神容易送神难啊,你敢关我这么久,就该想到会有什么下场。我告诉你,等我回去,我第一个杀的,就是你。”
赫连潭沉眸,缓步走向她。
“你,你想干什么,我可警告你,现在你该做的,应该是求我放你一马!”
余下的话,被掐住了嗓子,卡在喉咙间。
苏玉溪瑟瑟后退,咽了口唾沫。
男人神色冰冷,一拳砸在身旁的柱子上。
大理石柱霎时凹进一个口子。
“我若是你,现在就不会多嘴。”
苏玉溪素来是欺软怕硬的性子,咽了口唾沫,不敢说话。
心底却仍愤愤骂着,暗中下定决心,回到苏家后,定要不择手段杀了赫连潭。
下一瞬,脖颈却是猛然一痛。
她眼睛眨了眨,终究软绵绵倒了下去。
赫连潭嫌恶的瞥了一眼,便向门外道:“轻刃,送她回京。”
轻刃长松了一口气:“终于可以送走这女人了,一天到晚嚷的我头都疼了。”
赫连潭不置可否,心中暗暗筹划下一步。
是夜,苏府灯火阑珊。
苏丞相揉着胀痛的眉心,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,脸色黑沉。
朝中这群老狐狸,惯会阳奉阴违的手段,他这大权在握的权相,做起来可并不轻松。
一半大臣叫嚣着该还权于太子,骂他窃国。这一部分,多是文臣。
他倒真想把折子甩到那群人脸上。
正是满心烦躁,门口忽被人敲得震天响,一个激灵,笔尖一划,擦过大半张纸。
苏丞相脸色一沉,怒气冲冲:“放肆!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