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策冷冷眯起了眼,前脚他丢了药,后脚人就好了,哪有这么巧的事。?l?a,x!s^w¢.*c¨o,m^
当即捏住王二狗脖子,冷声:“买药那男人,可有什么特征。”
“他,他生的极高大,还带了个年轻小哥,说话像是北地口音,还,还有,他一眼就认出了我手里的瓶子,还说了句‘是他,他怎么会在这’,大爷,小的就知道这么多了,您大人有大量,饶我一命吧!”
容策漠然不语。
良久,仰头笑出了声。
好一个借花献佛,当真是好巧。
他敢断定,买走千骨的人就是赫连潭。
容策自认不是好人,绝无成人之美的觉悟,断不会容忍赫连潭拿了他的药,做这个顺水人情。
盛怒之下,肩上的伤竟又裂开了。
没曾想鬼山上那虺王的毒如此棘手,在小柔家中那几日,本以为养的差不多了,可一断了伤药,那伤口又开始发炎。
容策满目阴鸷,他何曾这般被动过,强逼着自己修养了几日,便再也坐不住,动身前往百花谷寻人。
“容哥哥,我爹说,虺王的毒就像抽丝剥茧,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,这些天,你可要好好留在我家里,乖乖换药,才能早早好起来!”
快到百花谷时,容策在客栈中给伤口换药,自己艰难咬着绷带时,蓦地想起了小柔。.我?的·书·城? ¨勉~肺-越?独,
结庐在人境的生活注定不适合他,无非是倦怠时的一缕念想。
容策包扎好伤口,面无表情敛了软弱,只等次日一早便上山。
留在百花谷附近的眼线回禀,赫连潭绮元随等人不知是何缘故,都未离开,暂时留在谷中。
倒方便了他算账。
一叶落而知天下秋。
百花凋零,谷中葱茏绿色也渐有了枯败景象。
人来人往,都是山脚下的农户,在处理訾阳华葬礼的后续。
崖边站着一抹清瘦的人影,目光中淡淡哀伤。
即便訾阳华对他说了那样重的话,赫连潭仍无法让自己恨他。
除了隐瞒失忆一事,訾阳华倒也没有真正对不住他的地方。
失神只一瞬,一阵清风卷起,枯叶沙沙作响。
赫连潭目光一凝,陡然回身,抽出长剑。
噌然迎上一柄玉扇。
短兵相接,寸短寸险。
顷刻间,刀光剑影,崖边只余残影。
来人一袭白衣,目光冷厉,招招狠辣,冷笑:“赫连潭,别人的东西,用着可还安心。”
赫连潭抿了抿唇,下意识护住身侧,他大病初愈,对容策本就忌惮的紧,对方又如此来势汹汹,只怕难对付。!微¨趣.晓\说_蛧^ ′吾*错/内′容·
强接了几招,却谁也占不了上风。
容策脸色透着病态的白,目光阴鸷森冷,可挥扇的手却又那么一瞬不易察觉的停顿,亦不自觉的避开左手与他的交锋。
高手过招,招招致命。
一个小小的疏漏足以致死千百次,容策绝非拙劣到会露出这般大破绽的人。
又是一击过后,两人同时退出几步远,赫连潭捂住胸口,忍住翻涌的血气,嘴角却是一勾,轻嘲:“你受伤了。”
鬼山那人,果然是容策。
赫连潭双指并拢在剑锋擦过,目光沉沉,轻喝一声再次攻了上去。
趁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将容策制服,许多问题,便能迎刃而解了。
容策冷笑,迎面反击。
两人身手本就不相上下,若是各自全盛之时,或可凭耐力方得论出输赢。
此刻却都是重伤在身,顷刻间几记杀招取不了对方性命,渐渐的都有些气力不继。
这边动静引来崖下注意,村民围在四周指指点点,赫连潭在这住了这么久,众人自是认识,多便是问容策是谁。
“赫连公子似要吃亏哩,这可怎么办。”
突然,一块巨石滚下,原是两人交手踢落,滚向了这边。
眼看就要落到那村民头上,已是躲避不及,除他本人外,其余人眼中皆掠过惊恐神色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抹白衣如惊鸿影般掠来,将那村民推开。
“上官先生!是上官先生!”
上官岑不及向众人回应,匆匆一点头,便跳到崖上,强行加入战局。
多出一个人来,局势自是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