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太后冷哼:“哀家岂会放过他。¢q\i!u*s-h¢u?b·a′n¢g,.¢c_o¨m`不过皇帝至今下落不明,朝中尚有几个老骨头嘴碎得很,轻易动手,只怕要落人口实。”
“依娘娘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让这小子先沉不住气动手,到时,哀家废太子,便是名正言顺。”
老妇满是皱纹的深邃眼窝中,一双锐利的眼似透过半个皇城,与城外的年轻人遥遥相望。
一阵甲胄摩擦的声音,副将走到年轻人身边,沉声:“殿下,咱们驻守在此已有半月,下一步该如何。”
年轻人闭上眼,歡骨高挺,天庭饱暖,显得英气勃发。
良久,吐出一个字:“等。”
“等什么?太子殿下,依属下之见,把弟兄们都叫回来,京城这些酒囊饭袋,安是对手!”
绮怀阳瞪了手下一眼,呵斥:“休要胡言乱语。”
手底下这些人都是军中待惯了,口无遮拦,绮怀阳倒也不曾真正怪罪。
耐心解释:“据云大人带回的消息,父皇已不在宫中。现今最重要的,是找到父皇下落,方是出师有名。”
否则,他轻易出兵,便是亲手把刀递到太后手里了。
手下犹不平:“可现在到处都在传,说太后要废了您,另立太子,咱们难道就这么等着么!”
绮怀阳手一紧,攥住底下栏杆,沉声:“再等等。\鸿*特·暁+税`惘+ !免+费*跃`独`”
若还找不到父皇,他便只能出兵。
南离的江山,不能让那个妖妇作践了。
姜太后有意激他,暗地里吩咐人将废太子的谣言传的满天飞。
军中之人信了大半,每日义愤填膺,怒气冲冲求绮怀阳下令出兵。
绮怀阳煎熬等待,可派出去的探子每回回来,无一例外,皆没有绮元随的消息。
几名心腹冲入帐中,嚷嚷:“殿下,下令吧,兄弟们为殿下死也值得,万不可让奸人这般侮辱殿下!”
和他回来的,每一个都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战友,绮怀阳目光一一掠过这些耿直的汉子,胸中涌起一股豪气。
在战场上,马革裹尸还,何曾这般顾忌过。
也许只有夺回京城,他才有机会找回父皇。
心中激荡,绮怀阳出声:“全军听令,即刻……”
话音未落,门外传来一支飞矢,一骑绝尘而来。
“奉三皇子令,求见南离太子殿下!”
帐内众人面面相觑,绮怀阳已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。
马上飞滚下一个人,跪在他面前。*看`书.屋` ?追¨嶵?欣.章^結~
“属下奉三皇子赫连潭之命,有要事禀报殿下。”
“赫连潭?”
绮怀阳心中一动,他最疼爱的妹妹便是要嫁给此人为妻。
在边境时,他时常听说过此人名号,是年轻新贵中,除寇准外,军中威名最盛之人。
当时他想回京送绮月寒出嫁,一部分私心亦是想见见此人。
“是,有信奉上。”
绮怀阳接过密信,拆开火漆,见第一句,瞳孔便猛的缩紧。
“兄亲启,闻南离困境,特来告知,陛下于月前为吾师兄所救,今于百花谷疗养。”
“百花谷……”
绮怀阳手微微颤抖,几乎忍不住想哭,这么久以来,第一次听到和绮元随有关的消息。
只差一点点,他便坚持不住了。
他连忙将风尘仆仆的死士请进帐内,让他吃了些东西,方继续问:“三皇子现如今也在百花谷中?”
“是,主子回去料理谷主后事。”
绮怀阳一默,他对百花谷知之不多,儿时倒是偶然听绮元随提起过,那百花谷主人是个极传奇的人物。
没想到,竟死了。
“主子还让属下转告殿下,当今局势,殿下应隐忍为上,稍安勿躁,切莫冲动。”
绮怀阳脸一热,想起方才险些下的命令,摇头失笑:“我这个妹夫,当真不简单,尚未见过面,便将我南离局势摸的清清楚楚。”
心中却掠过一抹庆幸,这样的人,若是敌人,于南离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。
绮怀阳尚不知绮元随中毒一事,当即问:“父皇既在谷中,为何不回来主持大局,难道他病还未痊愈么。”
“这……贵国陛下是中了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