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,有位郎君经脉尽废,双目失明,老朽暂也只能以汤药吊着性命。\零\点.墈/书* ¢已¢发~布\蕞+薪/璋·結\”
上官岑点了点头,转过屏风,看到屋内之人,他瞪了瞪眼,惊讶:“是你?”
赫连潭守在谢荣床边寸步不离,闻声抬头,微怔,迟疑:“你是,上官岑?”
恢复了大半记忆后,他总算想起上官岑是谁,只恨容策竟无耻至此,冒名顶替。
眼前之人,却是真的上官岑无疑了。
只是多时未见,上官岑似乎黑了一些,眼睛也比以往明亮了一些。
上官岑一笑:“我早就说过,人生何处不相逢,果然又见面了。”
“原来二位认识啊。”
老大夫乐呵呵给上官岑搬来凳子,识趣:“老朽还有些事,二位既然认识,便叙叙旧。”
上官岑道了谢,拂袍坐下,笑意明朗:“听大夫说,这有人得了失忆之症,不会就是你吧。”
赫连潭苦笑点头:“你来之前,我发了一场高烧,已想起大半,只是总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未记起。”
闻言,上官岑敛眉深思。
“人皆有三魂七魄,传言这七魄主喜怒哀乐贪嗔痴,记忆亦生于此。你的记忆既能被外因所扰,极有可能是人为的。·优′品?小~税,徃* ′已-发/布¢罪~欣!璋-结*我便听说过江湖中有几门独学,可生死人肉白骨,然却已记忆七情为代价。”
赫连潭心头一震,由衷敬佩:“上官兄不愧为医门传人,此事说来话长……”
两人亦算久别重逢,赫连潭便将自己记得的部分一一说了。
上官岑久久无言。
罢了,一叹:“令师亦是为了你好,你莫要记恨他。”
“我……并不记恨师父。”
赫连潭黯然垂眸,虽说亲耳听到訾阳华那些话,心中确实难受的无以复加。
可无论失忆前后,师父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之一。
直到现在,他还没从訾阳华之死中缓过神来。
上官岑沉吟:“百花谷秘术吊着你的命,压着那毒,可你现在相当于把那条绳烧断了大半,只怕要记起全部,当日之毒,便会卷土重来。”
而他手中亦无千骨,便是华佗再世,也束手无策。
赫连潭垂眸,心头酸涩,强行打起精神:“无妨,此事急不来,听天由命便是。”
上官岑点了点头,目光落在榻上昏迷不醒的谢荣身上。
“这位是?”
“我师兄,谢荣。”
赫连潭眼神微冷,暗藏怒意:“他是被容策伤成这样的。!d,a′k!a~i\t?a~.\c-o?m¨”
上官岑微微皱眉,冷哼:“他惯会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。”
白莲教医门毒门势不两立,赫连潭早听说过,只是一开始没想到自己早遭遇过两门传人。
此刻对那传言所说,毒门修罗,医门佛陀的说法,认知更深几分。
谢荣的伤虽重,但好在上官岑亲自出手保住了他性命,只是可惜。
“谢荣公子所修剑道过于霸道,恐怕这一身经脉再恢复不到原来模样。”
也就是说,要保住命,谢荣便再握不得剑。
赫连潭心中一阵难受,忍痛点头。
“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谢荣需要静养,赫连潭便暂时在医馆住下。
街上开始出现大队大队的侍卫,似在戒严搜查什么人。
赫连潭掩上窗户,身后传来闷咳,谢荣哑声:“抓你的?”
“嗯,应该是。”
容策既让他立了毒誓,自不会让他好过,许都巴不得把他逼的像丧家之犬,在夏北没有立足之地。
谢荣淬了毒般的恨,咬牙切齿:“这个小人,总有一天我会替师父报仇!”
赫连潭默默转身,取了件披风给谢荣披上,并未答话。
忽然,门被敲响,医馆小学徒嗓音清脆:“公子,楼下有人找您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赫连潭点头示意无事,推门出去。
医馆大厅,年轻人坐立不安,一会儿起来看看门外,一会儿坐下唉声叹气。
赫连潭微讶:“你怎么在这。”
齐天跑到他身边,上下打量了一会儿,重重松了口气:“你吓死我了,我被老爷子禁足,刚能出来就听说这档子事,动用了家族人脉才打听到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