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上官岑的叙述中,二人确是在出使南离途中认识的,可他去南离,是为了替太子求娶南离长公主。!l~a\n^l^a*n`x^s...c!o+m~
赫连潭心下一时茫然,他该信谁。
那上官岑不像是骗子,瞧着也十分可靠。
可这自称齐天的人,一言一行,都让他感到亲切。
赫连潭将心底的想法仔细藏好,面上半分不显,轻声:“依你的意思,我要找的那人就是南离公主绮月寒了。”
他也已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明。
齐天正色点头:“我虽远在江湖,不知朝中发生了什么变故,但我敢断定,能让你这么在乎的,只有公主。”
赫连潭存了私心,没把遇见上官岑的事告诉齐天,闻言点了点头。
“可我到了这里后,线索便全断了,现在该怎么找。”
“此事不难,我陪你一起找。大理就这么大,公主要是真在这,掘地三尺也能把人找出来。”
赫连潭张了张嘴,终究没说话。
他此前和上官岑找了那么久,甚至动用了上官岑的人脉,还是找不到一丝线索。
说句丧气话,他已经不太指望能在这儿找到人了。
齐天说干就干,拉着他出门。
“大理人很排外,中原人只有几处地方能去,我们都去找找。\微,趣,暁/税_旺~ ¢追?罪~芯,蟑¨截!”
西郊一处气派的私园,白衣公子刚走出门便捂着心口一声闷咳,咳出几点殷红。
手下欲上前搀扶,不忿:“公子昨夜损了那么多内力,就为了救那只狐狸,您自己的身子又不是铜筋铁骨打的!”
容策冷冷瞥了他一眼,不在意的抹了把嘴角的血,淡淡:“多嘴,待会儿下去领罚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这些日子我恐要闭关修养,让咱们的人都撤回来,小心行事。”
“是!”
容策眼底一片冰凉,这种时候,他恨不得时时刻刻把绮月寒盯紧了。
可没办法,昨夜消耗内力过多,若是不及时闭关,恐有大患。
幸好他已经把赫连潭支走。
这旧园位置又隐蔽,寻常人找不到。
胸口又翻腾起一阵痛楚,容策不敢再耽搁,匆匆交代了几句便到密室中闭关。
与此同时,齐天带着赫连潭来到一家地下赌坊。
齐天淡淡:“这儿的主人叫王老九,外地人只要来过这一片就逃不过他的眼线。这一带的脚夫杂役都是他的人。”
赫连潭默默点头,目光警惕的环视四周。·狐?恋\雯/穴, .埂^辛.醉¨全′
一片纸醉金迷。
有衣着富贵的,也有褴褛如乞丐的,无一不眼冒精光,状若癫狂的盯着桌面小小的骰子,牌九。
也有几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的大汉,守在几个出处,回敬他同样锐利凶狠的目光。
忽然,齐天拍了拍他的手,目不斜视:“别乱看,过来。”
两人在一个矮小老汉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小屋,那屋门低矮,画着两个偌大的铜钱。
稍微高大些的人便不得不弯腰进去,何况两人本就身形颀长。
赫连潭皱了皱眉,齐天却已弯腰走了进去,转头唤他:“进来。”
屋内光线昏暗,坐着个矮瘦如老鼠的中年男人,头也不抬,手指运作如飞,飞快的打着算盘。
齐天屈身行了一礼:“九爷。”
中年男人抬起眼,半边脸横贯过刀疤。
先是看了眼冷面倨傲的赫连潭,鼻孔里喷出一道粗气,方才拿捏着令人厌恶的腔调:“这不是齐天公子么,您可厉害啊,一来就打残了我四五个人。怎么,今儿大驾光临,有什么指教。”
齐天轻笑:“哪敢,小子之前不懂事。这回来,是想像您打听个人。”
说着,推出一排金稞子。
王老九咧嘴一笑,态度亲和不少:“既然是来做生意的,那就是朋友。说吧,打听谁,保准没有我不知道的。”
“是个中原女子,生的极美,柳眉杏眼,性子温冷。想来九爷的人要是见过,便不会忘。”
那王老九脸色陡然一变,狠狠一拍桌冷哼:“你说的这个中原女人我知道,与她同住的还有个小白脸。气煞我,这小白脸还杀了我一个脚夫,若不是惹不起,我早杀了他!”
齐天和赫连潭对视一眼,皆皱了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