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彩派人查过轻语底细,能查到的不多。·秒_彰¢踕.小^税_蛧` `已.发^布¢罪′薪.漳*劫¢
但从霁朗嘴里,她零星得知,软禁轻语的是个极厉害的角色。
霁朗提起那人时,总是咬牙切齿。
同为女人,心思到底细腻些,她幽幽冷笑。
“真是可怜啊,你都变成这样了,霁朗也没想着来找你。根本就没有人在乎你,这些男人,只将你视为玩物罢了。”
这话不知触动到了轻语哪根神经,她脸抽动了下,极快闪过一抹痛苦神色,随即怨恨低头,咬牙切齿。
流彩勾了勾唇,嗓音带着蛊惑:“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,你难道不想报仇吗。轻语姑娘,像你我这样的人,若是自己都不能为自己做主,那便真就只能无声无息的死在这乱葬岗里了。”
是谁将她害成这样的……
轻语脑中闪过容策的脸,绮月寒的,霁朗的,那些恨渐渐都化作了汹涌澎湃的怒火。
将她脑中的弦烧断。
都是他们,都是这些人,仗着投了个好胎,便真把自己当成天之骄子了。
熊熊怒火烧起,轻语目光阴冷。
“你说得对,我要报仇,我不能放过他们。”
尤其是绮月寒,如果没有她,公子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模样。.8^4\k/a·n¨s·h`u\.`c/o*m_
她恨不得能食其血肉。
流彩眼中掠过一抹得意,压低声音蛊惑:“你想要报仇,可就凭你现在这样,怎么报。”
乱葬岗阴凉的风吹动远处松林涛声阵阵,衬得女子娇媚脸庞显露出几分阴郁。
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流彩确实很懂得如何玩弄人心,轻语心中被恨意填满,理智失了三分。
却仍存着几分,冷冷斜睨着她。
“你是谁,我凭什么信你。”
“现在除了我,可没有人能帮你。”
“你为什么帮我?”
流彩半真半假的露出满腔恨意:“因为我和你一样,最恨这些臭男人。”
轻语沉默了。
事到如今,除了相信眼前的女人,她别无选择。
与其一个人凄凉孤独的死在乱葬岗,不如像她说的,尽最后所能报复仇人。
至于她真实身份和意图,左右一个将死之人,对她来说,已经没有太大关系。
见她答应,流彩极隐晦的露出一抹喜色,随即吩咐婢女将轻语扶起,离开乱葬岗。
容策行事缜密,素来不喜留下隐患,是以即便将轻语丢在乱葬岗,已笃定她是必死之局,仍是安插了眼线在暗处看守。·秒_彰¢踕.小^税_蛧` `已.发^布¢罪′薪.漳*劫¢
轻语一被带走,死士便赶回园子禀报。
“巫族人?确定么。”
“穿着确是巫族人服饰,离的远,属下不曾听清她们说了什么,没敢打草惊蛇。”
良久,容策沉默着落下一子,他与自己博弈,棋局陷入死角。
“公子,我们要追上去么。”
白子落下清脆一响,许久,容策轻声:“罢了。”
熟悉他的人都说他像个偏执的疯子,可从毒门那种鬼地方走出来,他若不疯,怎可能活到今天。
轻语上头有五个师兄师姐,当年为了护他,一一死在他面前。
冷血的怪物,也会有念旧情的一面。
他对轻语一直多有宽待,一来是看在那些死去的手下份上,二来,也是因为一个人太过寂寞了。
这世上,与他一同经历过那段岁月的人,所剩无几。
“既然人已经被带走,就这样吧。”
也许这就是轻语的命数,她命不该绝。
只是他听说,巫族小王子被王后禁足,也没了调动手下人的权利,带走轻语的是霁朗的人么。
容策不知,他这一念仁慈,是善是恶。
轻语被带到一间暗室。
这口口声声说着要帮她的女人,将她带到地方后,便变了脸,毫不留情的用麻绳绑住她。
软骨散的毒未解,被挑断的筋脉没有上过伤药,一一皆是要命的疼,手臂被扭曲成诡谲弧度狠狠往后折去。
轻语一声惨叫。
狠狠看着流彩:“你骗我!”
流彩半边脸隐在暗处,幽幽一笑:“你还真是傻得可以,难怪会落得这步田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