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绮月寒仰头,努力忍回眼泪,提起一抹笑,转身。
“好,赫连潭,我走。”
容策适时从树后出来,牵住绮月寒的手,森森看了眼赫连潭,冷笑。
转头对绮月寒却温柔体贴:“公主,我们走吧。”
绮月寒点头,失力般靠在容策怀里,被容策抱起,原路下山。
赫连潭莫名觉得这一幕刺眼,心中涌起怒气,攥紧拳头。
却又不知自己在气什么。
那少女欲上来拉他的手,被他拂开。
赫连潭冷淡:“昨日机缘巧合救了你,如今你也没什么大碍了,百花谷不留外人,你走吧。”
山下,绮月寒怔然坐在马车里,目光呆滞空洞,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。
脑海中自残般不断回想着方才赫连潭说的话,良久,一声自嘲冷笑。
她这些天的牵肠挂肚,都成了自作多情。
费尽心思逃出来,只为见他一面,如今,也像个笑话。
容策递给她杯水,温声:“公主,我早就说过,赫连潭非你良人。如今看清了他真面目,倒也是件好事,不必多劳神。”
绮月寒看也未看他一眼。
她并非那种失了情爱就不能活,满脑子男人的女子,她只是突然有些迷茫。
以前经历过的那些,都不作数了么。
若是连赫连潭都骗她,她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谁待她真心。
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。
回到孤庄,绮月寒便一直这般不言不语的状态,比那些哑奴还安静。
更甚者,她滴水不沾,回来两天了,一口吃的不肯入腹。
容策心知她起了轻生念头,心中怒火中烧,压着火气:“公主为了那个男人,值得么,你绝食,可想过孩子!”
绮月寒呆滞的抚上小腹,嘴角牵了牵,却是道:“这孩子来了世上,左右是要受苦,倒不如和我一起死了干净。”
容策脸色一沉,手中杯盏径直被捏碎。
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无力感。
那日在百花谷的少女,其实是他安排的,那一幕也是他故意让绮月寒看见。
为的,是让绮月寒对赫连潭死心,能安心待到孤庄养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