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手轻脚走到窗边,戳了个小洞往里看去。
却见一个宫女鬼鬼祟祟摸进七皇子屋内,掀开桌上的茶盏,从怀里取出一包粉末,倒进大半。
又在桌上点心上也撒了些。
娴妃瞪大眼睛,捂住惊恐张大的嘴,小心翼翼退到一旁。
心跳却飞快。
她并非蠢钝,见状岂能不明白这是有人妒忌燕嫔得了势,想给七皇子下毒。
燕嫔一身荣辱,皆在绮怀凛身上,绮怀凛出了个三长两短,燕嫔亦成不了气候。
娴妃素日里虽常常欺负他母子二人,但实际上胆子小得很,从未想过要闹出人命。
从一定程度上来说,燕嫔如此低贱的身份,能在后宫养大一个儿子,也亏了她。
虽受她打骂欺辱,可也免了被其他人迫害。
娴妃自不是同情这母子,她担心的是,燕嫔如今还在常阳殿,若七皇子出了个三长两短,太后肯定第一个怀疑到她头上。
到时便是百口也莫辩。
何况,这绮怀凛再不济也是个皇子,她不敢大意,深思熟虑后,想出个自以为完美的办法。
去告知皇后有人给七皇子下毒。
这样一来,既能摘清自己嫌疑,又能救下七皇子,让他们欠自己一个人情。
娴妃心底算盘打的好,亦觉自己这个主意天衣无缝,并未惊扰屋内下毒的丫鬟,轻手轻脚退出偏殿。
若娴妃知道指使下毒之人是谁,怕是会极后悔这个决定。
栖梧殿,熏香袅袅,萧白萱散着长发让宫人梳理,闭目养神,听娴妃在一旁激动禀报。
“皇后娘娘,此乃臣妾亲眼所见,有人给七皇子下毒啊!这幕后之人意图迫害皇子,实在是恶毒,罪大恶极,请娘娘一定彻查,严惩不贷!”
萧白萱手微微一顿,随即若无其事,眼底却一抹阴冷。
她温和一笑:“竟有此事,若是真的,本宫绝不姑息。”
娴妃气愤填膺:“臣妾瞧得真真的,哪能有假。要我说啊,就是那些妒妇看不得别人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