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潭眯了眯眼:“公主何时起这么相信他了?”
“不是……殿下听我说,其实是昨日我,我请容策来帮忙的。\w!z~s+b,o.o*k*.^c¢o_m/”
绮月寒犹豫一会儿,掠过自己以命相逼不谈,把求助容策的事说了。
眼看赫连潭脸色沉了下去,忙解释:“我只是想让他帮你出宫,没想过他会这么做。”
赫连潭气的却根本不是这回事。
他咬牙:“在公主眼里,我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,你不信我能平安回来么?”
就算没有容策,他也有把握出宫见他一面。
而且,在宫中就已经做了谋划,倘若皇帝还不放人,便会有大臣向皇帝施压,其他黑山寨的人也会出面澄清他无反意。
不过是时间长短,他总能安然脱身。
他心寒的,是绮月寒宁可去信一个外人,也不信他。
绮月寒从未见他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脾气,愣了愣,咬唇解释:“我没有不信你,我只是怕你有危险。”
“够了!容策是什么人你心里没点数么?这件事,我无话可说,公主请回吧。”
赫连潭脸色紧绷,决绝转身背对着绮月寒。
绮月寒本也孤傲,见状,咬了咬唇,转身离开。^山\八?看`书,王· ¨毋.错_内/容!
眼眶通红。
怎么会变成这样?
她的本意分明不是这样的。
绮月寒心中有气也有委屈,想来想去,问题还是出在容策身上。
找容策帮忙,实在是她慌神之下无奈之举。
赫连潭说的也没错,容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,她竟天真到觉得他真能帮忙。
气愤回到屋里,绮月寒冷静些许,却还是想找容策算账。
不过容策行踪神秘,向来是他想来就来,她却不知能上哪去找他。
抱着侥幸心态,绮月寒将竹筒里最后一枚烟花放了出去。
容策却没回应。
绮月寒心中有气,却又无可奈何,容策要躲着她,她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眼下她和赫连潭两人就像在冷战,分明住在同一屋檐下,却忍着谁也没理谁。
下人们将两个主子的矛盾看在眼里,愈发小心翼翼,大气不敢出,整个三皇子府气压低的吓人。
转眼过了两日,绮月寒躺在后院藤椅上发呆,心中憋着气,把容策翻来覆去骂了一遍。
正气闷,管家一路小跑过来:“公主殿下,门外有个人找您。”
绮月寒倦倦:“谁?”
“此人自称姓李,叫李斯,说是您的朋友,求您救命。·顽_夲_鰰`戦^ ¢庚`新/最!全,”
李斯?
脑中过了一遍,绮月寒并未对上这个名字。
“不认识,让他走吧。”
“可,可是他说,有个叫墨子方的朋友如今正等着您去救。”
绮月寒皱了皱眉,起身:“墨子方?”
“诶,好像是这个名字。”
这名字虽不熟悉,却也有印象,绮月寒垂眸思量片刻,总算对上一张清秀儒雅的脸。
那日祭酒学宫外,慷慨激昂怒斥世家公子的寒士。
此人胆识,言论,皆令人眼前一新,是以绮月寒后来虽混混沌沌惊于赫连潭的消息,倒也有几分印象。
莫非是这墨子方出了什么事。
当时她救人没有救到底,心里一时有些愧疚,沉吟一番,便道:“让人进来。”
管家应声下去,不一会儿带了个清瘦书生上来。
书生穿的同墨子方一样破旧,且不知几天没好好休息了,眼底青黑一片,衣裳也皱巴巴的,胡子拉碴。然而眼睛却明亮异常,透着几分狡黠。
一见她,便激动的跪在地上,声泪俱下:“学生李斯,终于找到公主了,求公主救子方一命!”
绮月寒微蹙眉:“你先起来,有话好好说,墨子方怎么了。”
李斯叹了口气,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嗓音沙哑:“学生和子方乃是同乡,十年寒窗苦读,省吃俭用,一同进京求学……”
绮月寒一边听着,一边命人给他递了茶和点心,李斯脸微红,道了谢,许是真的饿极了,顾不上矜持便狼吞虎咽起来。
待饱腹后,才又继续:“子方兄血气方刚,向来与学宫中几位世家公子不合,尤其是与苏家长公子苏哲轩矛盾甚烈。日前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