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水滴在金吾卫队长脸上,他疑惑摸了摸:“下雨了?”
正要抬头,忽传来一声:“何大人,今儿轮到您当值啊?当真是辛苦了。,二^8·看\书-网\ ′已?发`布/最*薪¨彰+截*”
金吾卫队长循声望去,扬起笑:“原来是灵玉公公,您不伺候宫里主子,这么晚来这做什么?”
一个面白须净的年轻太监走到近前,气息内敛,脚步轻的像猫,轻笑:“睡不着到处走走罢了,这儿可有什么问题?瞧大人待了许久,别处巡逻都耽搁了。”
赫连潭抿唇,这人什么时候来的,他竟未察觉。
金吾卫队长闻言,讪讪一笑,许是怕得罪这太监,寒暄两句便挥手带人走了。
灵玉朝崇明殿里的守卫也道了叨扰,人才散去。
赫连潭仍不敢松懈,等着这人离开。
陡然,心脏一紧。
灵玉竟抬眼朝他看了一眼,似笑非笑勾了勾唇,随即福身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。
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,赫连潭心脏却剧烈跳动着。
等灵玉离开,才泄了口气。
他不敢耽搁,猱身掠上屋顶,飞速朝宫外跑去。
心中却疑惑,方才那太监他并不认识,为何帮他。
猛地,赫连潭顿住脚步。~s′l-x`s~w/.!c-o.m+
皇宫威严,即便入了夜仍是灯火通明,但除了巡逻守卫的脚步声外,连咳嗽都听不见一声。
风静静刮过,那些黑暗的角落就像藏匿着吃人的兽,露出一只眼睛打量猎物。
赫连潭警醒打量四周,什么都没发现。
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。
有人在跟踪他。
仔细想想,今晚的一切都透着蹊跷。
他想逃,便有人替他引开守卫,要被发现了,就有人替他解围。
除了有人帮他,就是有人下套要害他。
心念刚动,赫连潭四下看了眼,突然暴起往出宫方向完全相反的地方跑去。
宫墙巍峨,他轻功虽比不上轻刃,但拼尽全力,想追上他的人亦是屈指可数。
再加上他特地绕圈,不熟悉皇宫的人肯定早就被绕的晕头转向。
隐匿气息藏在阁楼后,赫连潭与黑暗融为一体。
几吸后,才听到几声气喘吁吁:“人呢,追丢了?”
“不知道,在前面吧?现在怎样办。”
“还能怎么办!继续追!”
赫连潭冷眼看着这些穿夜行衣的人远去,才不紧不慢现身,随即奔回崇明殿。\山.叶\屋! *庚_鑫¨蕞`全¨
崇明殿方才追着人出去的两个守卫已经回来了,直骂晦气,说只是两只野猫。
几人透过门缝看了看,见床上隆起弧度,只当赫连潭睡得沉。
折腾一晚上,都困了,围在牌九桌前昏昏欲睡。
赫连潭悄然攀上房梁,又从窗户回到屋里,只来得及脱下夜行衣,便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。
“快去请皇上!皇宫重地,岂由他赫连潭放肆?”
一行人举着火把,灯火通明,大张旗鼓进了崇明殿。
为首之人一身凤袍,眉眼威严,赫然是皇后。
太子怒气冲冲从外进来,指着赫连潭房门便道:“本太子得到消息,罪臣赫连潭已越狱,给我把门打开!”
四个守卫从未见过这阵仗,腿都吓软了,跪在地上战战兢兢:“太子殿下,这三皇子一直在屋里睡觉呢,从未看见有人出来啊,您这不是冤枉小的们失职么?”
赫连羽横眉怒斥:“大胆狗奴才,储君做事,也轮得到你说三道四了?来人啊,把门撞开!”
忽身后传来唱礼太监嗓音拉的极长一声:“皇上驾到!”
殿内众人跪倒一地,赫连御沉着脸走下龙辇,冷冷看着太子:“发生了何事?如此匆忙叫朕过来。”
太子脸色一喜,急忙:“回父皇,儿臣得到消息,赫连潭伙同贼人,企图越狱。儿臣正要来看看,他还在不在这儿!”
闻言,赫连御脸色更沉,隐有山雨欲来之怒,看向禁闭的房门。
“给朕撞开!”
金吾卫领命上前,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。
赫连潭睡眼惺忪,向来清冷的面孔多了几分迷惘,头发亦是乱糟糟的。
他伸手揉了揉眼睛,倦倦靠在门边,困极了的模样:“父皇,这么晚了,来提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