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未看到,白素素眼中掠过一抹得意。_鑫_丸/本¢神,栈+ -首*发`
“这……要不你先给姐姐找个地方住下?”
“好吧。”
驿站自然不缺空房间,慧心和绮月寒说了,绮月寒没太大反应,低声答应。
却意味深长的叮嘱她:“心儿,防人之心不可无,你那朋友并非善类,莫要太信她。”
慧心点头,扬起笑容:“我知道的。”
她不过是想着,将来万一自己也有这么落魄的一天,也能有人对她伸出援手。
这些天里她避着司空夜,就像是有意折磨自己,暗地里却偷偷向锦绣打听司空夜的消息。
也就知道,司空夜这些天都在借酒浇愁。
可笑的是,两人住在这么近的地方,竟没一个人敢主动踏出一步。
……
次日。
“慧心姑娘,刚公主叫你呢,在西苑。”
洒扫丫鬟来她房间打扫,顺便传话。
慧心一怔,西苑是司空夜住的地方,绮月寒叫她过去,说不定又是想给两人当和事佬。
她也不明白自己心里什么感觉,最后用一个拙劣的借口说服了自己。
不想让绮月寒失望。
于是她便点了点头,收拾一番起身去了西苑。+w^o\s*y!w..′c-o¢m+
等她人到了,可却没有看到绮月寒的身影,心下正疑惑,忽然看到屋里有两个影影绰绰的人影。
慧心心跳剧烈一跳,走近了些。
紧接着,便看到白素素靠在司空夜怀里,羞红着脸,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司空夜绷着脸,可却未推开白素素。
霎时,犹如有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,慧心踉跄后退,不小心跌倒在地上,磕破了皮。
借着这疼,她紧紧咬住嘴唇,无声的,却泪流满面。
她再也忍不住了,哭到上气不接下气,她看到司空夜匆匆跑了过来,大声叫人,紧接着是绮月寒推门而入,从司空夜手里接过她。
慧心抽了口气,哽咽着,晕了过去。
绮月寒迅速冷静下来,掐住慧心人中。
慧心却只胸膛起伏了一下,并没醒。
嘴唇被她咬破了,血肉模糊,趁着苍白的脸色,让人十分心疼。
司空夜呆呆的看着,手足无措。
绮月寒冷冷看了他一眼,抱着慧心便走。
回到屋里,绮月寒头也不回:“锦绣,银针。”
锦绣急忙取了她银针来,焦急看着慧心:“公主,慧心不会有事的吧?”
她还从未见到人哭晕过去的,这得多伤心啊。\d¨a?s_h,e+n^k?s′.*c^o_m+
绮月寒脸色凝重,嗯了声,嘱咐她:“退开点,通点气进来。”
闻声赶到时,看到屋里的场景,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?
这回绮月寒是真气到了,连赫连潭都拦在外面不让进门。
银针在檀中几个大穴扎下,慧心剧烈颤抖了一下,一口气却缓缓舒开了。
绮月寒松了口气,取了湿帕子擦拭她脸上的汗,又取了些膏药在她嘴唇敷上。
药膏凉凉的,很舒服。
慧心眼睫颤了颤,缓缓睁开眼睛,看着头顶素色简洁的床帐。
眼底却一片寂静死灰。
早在西南城郊看到那一幕时,她就该死心了。
男人,都是一个样子。
青楼里无数前辈血泪终结出来的教训,不会在她身上出现意外。
眨了眨眼,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流下。
绮月寒轻轻擦掉,小心翼翼:“心儿,好些了么?”
那双眸子不复灵动,麻木呆滞的看向她,缓缓眨了眨。
问她:“您是?”
绮月寒一怔,心头涌起巨大的惶恐,抓起慧心的手把脉。
“您是大夫么?这是什么地方?”
床上的女子恬静的像个没有生气的泥偶,眸中盛着溢出的悲伤,却问她是谁。
绮月寒手都在颤抖。
怎么会这样。
“你不记得我了?那你还记得司空夜是谁么?”
“司空夜?”
慧心笑了笑,就像说起一个陌生人,毫不犹豫的摇头:“不认识。”
她死寂的眸波澜不惊,好似真的失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