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却忽然传来人声:“怎么回事?院里的人呢?都死光了不成?这么大动静一个人都没有!”
这嗓音泼辣,话音刚落,一个利落女人已带着人到了门前,目光微凉,瞥过屋中场景时愣了愣。?8\8`d,u^s_h*u+w+a`n\g~._c,o.m!
随即看到绮月寒,大惊,神色几变,不由怒瞪手下,以眼神询问,为何绮月寒会在这里?
手下茫然不知所措。
绮月寒费力站稳,闷咳几声,嗓音渐冷:“你是什么人?受何人指使抓我?”
绮罗迅速冷静,掩唇轻笑:“奇了怪了,奴家这落雨阁,每日里进进出出的女子多了,姑娘这话,倒是新鲜。”
虽计划出了变故,但她没忘容策的叮嘱,不能让绮月寒发觉此事与他有关。
绮罗心中涌起些疑惑。
这落雨阁里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,绮月寒却能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和这屋里本该被开苞的女子掉包。
若无容策默许,她不认为有人能做到。
绮月寒感受到慧心一直在颤抖,便护着她后退了两步,沉声:“放我们走,我便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。”
绮罗挑了挑眉。
一旁手下并不知绮月寒身份,闻言只觉荒诞,嘲讽一笑后,对着绮罗谄媚:“十七娘,依我看,不如把这两个女人都杀了,再将这三人尸首埋在一处,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么?”
绮罗凝眸深思,竟有些心动。/精*武^小-说^王? !追\醉\薪~彰\踕`
她虽知道绮月寒是容策要的人,可容策就是个疯子,说不准,也是想将这南离公主当做猎物一般慢慢玩弄至死。
微一犹豫,忽觉脸上溅了一抹温热。
紧接着,脖颈一痛,她瞪大眼睛,低头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,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。
身后,传来男人温柔低笑:“什么下贱东西,也敢对公主殿下无礼。”
绮罗瞪着眼睛,感受着生命一丝丝流逝,轰然倒地。
鲜血流了满地,纤尘不染的白靴踏在上面,说不出的优雅从容,桃花眼笑意浅浅,缓步走到绮月寒面前。
绮月寒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森寒,浑身像冻住一般动都动不了。
容策笑吟吟的,看了眼她身后瞪大眼睛脸色煞白的慧心,眨了眨眼:“公主的朋友似乎受惊了。”
绮月寒猛的回神,感受到慧心的颤抖,暗恼自己没照顾好她,镇定些许,转身轻轻拍了拍慧心肩膀安抚。
“别怕别怕,没事了。”
慧心颤了颤,虚弱点头,满地鲜血却挥之不去的印在脑海里。
抬头对上容策含笑的眸子,瑟缩了下。′1-3\3,t·x_t..?c/o.m′
莫名觉得,这人的眼神,就像蛇蝎,假意温柔,下一刻便能攀着你的脖子咬断血管。
容策浑不在意,走近绮月寒,温柔伸手欲触碰她。
绮月寒条件反射般退开,便见容策受伤似的垂眸:“容某只是想问公主受伤了没有。”
绮月寒不自在的咳了咳:“没有。”
她见过插科打诨的容策,见过假意温柔的容策,可即便知道是假的,这么不加掩饰的表达对她的关心,仍是令人不适。
容策温柔一笑,看向其他人,目光却冷了下来:“这些人可真是该死,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碰公主你。”
绮月寒目光微动,忽道:“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还这么巧……”
会不会,这一切从头到尾,就是容策主谋?
“公主怀疑是我自导自演?”
心中所想被说出口,绮月寒却不动声色。
容策看上去像受伤极了,桃花眼湿漉漉的,垂头:“容某知道,公主不喜欢容某,可……现如今,连这也要怀疑是容某主使了么?”
绮月寒:“我并非此意……”
“也罢,这些愚人不仅冒犯公主,还被公主认为是容某同伙,我便将他们都杀了,才能泄我心头之愤。”
他用这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“都杀了”,比吃饭睡觉还稀疏平常,真也就挥起折扇向那些下人打去。
绮月寒早知此人是个疯子,仍惊了一跳,急忙呵止:“且慢!”
容策折扇中隐着利刃,堪堪停在一个下人脖子上,那姑娘吓得两眼一番,径直晕了过去。
其余下人瑟缩哭成一片。
容策满眼无辜,人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