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疼欲裂。
挣扎良久,她睫毛轻颤,缓缓睁开眼睛。
眼前陌生的环境令她一时迷惘。
头顶是水红色的鸳鸯戏水图案床帐,透着艳俗,鼻尖亦铺满了甜腻脂粉味。
挣了挣,发现手脚都被捆的严严实实。
她竟被人绑架了?
绮月寒心底升起惶恐,看这架势,她莫不是被歹人卖进了青楼?
光是想想,脸色就白了。
张嘴欲喊,喉咙却干涩生疼,发不出声音。
反倒是门外传来浅浅交谈声,绮月寒抿了抿唇,凝神静听。
“绣儿姐姐,咱们真要这么做么?要是被十七娘发现了,咱们就死定了!”
另一人咬牙切齿,愤愤:“死便死了,这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,我只恨身不由己。如今莺莺姐姐叫他们害死了,我定不能让他们如愿。你若怕,便不必跟着,我自己担着。”
绮月寒微微沉思,这话是什么意思?
然而那歹人下的蒙汗药极重,她浑身无力,只醒来这一会儿,便有些撑不住,又迷迷糊糊晕过去了。
朦胧间,屋子被人推开,一人轻步走到她床边,悲戚:“莺莺姐姐,我今儿听到了十七娘说的话,这姑娘同咱们一样,是个可怜人。但十七娘要她另有用处,我偏不让他们称心!”
接着,绮月寒被那人抱起。
到底是怎么回事?
绮月寒迷糊着想,却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白绣儿吃力的将绮月寒移出屋子,惊弓之鸟一般打量着四周。
还好楼里的人都出去了。
她和莺莺同一年到了落雨阁,但和莺莺不一样,她并不知道七星阁的存在。
当初被人贩子拐到这儿,她一心求死,最后被龟公打的奄奄一息。
却只有莺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偷了馒头和药来看她,要她熬下去。
“只要命还在,总能熬出头的。”
这么对她说的人,却死了。
绮罗虽不准楼里姐妹议论,白绣儿却还是打听到了。
莺莺死的很惨,是被一个权贵滔天的男人折磨至死,这个男人可能就是落雨阁背后的主人。
她承莺莺一命,知道这个消息,恨不得能手刃那个男人为莺莺报仇。